“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卡吉利是個聰明人,現在雖然金三角的毒.品可以奇貨居之,但是隨著東南亞各國進度行動進一步進行,毒.品交易必然會被打壓,而且他們的生存空間和毒.品種植面積正在被逐漸壓縮,他們現在會用最短的時間去出最多的貨,而我每次在他們這裡拿貨都是千萬級別的,所以在沒有弄搞清楚之前,她是不會殺掉我這個大客戶的”,聽到這裡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是至於你嘛,我就不知道了”,他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你……”,我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因為我是生面孔,如果他們查清葉一刀沒問題,而沒有查清我的話,肯定也不會輕易將我放走的。
“放心吧,既然我能將你完整的帶進來,就有本事將你完整的帶出去。”,他笑著對我說道,我也不理他,只是坐在一邊。
手機已經被他們拿走,我隔著木板的縫隙向外看了一眼,發現現在太陽已經偏西了,大概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
坐在漆黑的房間裡面,絲毫沒有時間概念,時間好像停滯了一樣,窗外一成不變的向屋內透射著光線,而此時葉一刀早已經睡熟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我蜷縮在床的另一角,將頭深深的埋在臂彎裡,企圖也用睡覺來度過這漫長的難熬的時光。
果然,可能是上午過度的顛簸,一股倦意襲了上來,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沒有燈光照射進來,此刻,房間裡面才是真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我不知道此刻的外面是什麼情況,只是能聽見偶爾經過門前的腳步聲,不遠處的狗吠聲,以及可以勉強聽得到的小孩子的哭鬧聲,除此之後,天地一片寂靜。
我沒想到,來到異國他鄉的第三天,就被鎖在了這漆黑的木屋裡面,而且是面臨著生死的關頭。
我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才想起來白天只吃了一些帕露達。
“你餓了?”在另一個角落裡響起葉一刀的聲音,看來他也早已經醒了。
“嗯”,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著”,說著他從床上爬了下去。
“喂,喂,外面有沒有人,有沒有人”,這時,外面響起一陣緬語,葉一刀也用緬甸話和他對話,我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不一會兒,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一束燈光照進房間,我連忙用雙手遮住眼睛,因為嘗試時間處在黑暗之中,乍一見到光亮,眼睛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不一會兒,葉一刀拿著兩塊麵包和兩瓶水過來和我分享,但是就在此刻,走過來兩個肩上揹著槍計程車兵,一下子把我從床上拉了下去。
葉一刀頓時一陣緊張,臉色都變了連忙拉住我問他們做什麼,那兩個緬甸士兵沒有說話,其中一個一腳將葉一刀踹到床上,然後拉著我走出了小木屋。
我幾乎是被拖著走出房間的,因為我不知道下一刻我面臨的將會是什麼,剁手跺腳,割耳朵,割鼻子,還是直接槍斃?
☆、245:卡吉利的約見
但是似乎他們並沒有把我往外面野地裡帶,而是帶著走向了那棟類似於宮殿的別墅,經過噴泉旁邊的時候,我看了看波光粼粼裡面的月亮,此刻正懸在天上,照耀著大地。
我很快被他們帶到了別墅裡面,走到別墅門前,白天接待我們的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已經在那裡等著接待我。
看到我被帶來,他向我笑了笑,然後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撩起門口的簾子,然後走了進去,看到大廳之內,鋪著彩色的地板磚,上面一盞巨大的華麗的吊燈將整個大廳照耀的光亮異常。
四周潔白的牆壁上掛滿了歐洲著名的油畫,我不知道那是仿品還是真的,看起來就像走在畫廊裡一樣,但是在這充滿歐式風格的建築之內,竟然有一道中國的屏風,上面是一副寫意山水畫,畫上面是一個拄著柺棍,帶著鬥笠,披著蓑衣的老者,旁邊還有一首提詞,是蘇軾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定風波
「序詞」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難道她也喜歡中國的古詩詞不成?但是現在我最大的疑問是她將我叫來這裡幹什麼。
我繼續向前走,看到在華麗的吊燈下面,是一桌豐盛的菜餚,隔著這麼遠我都能聞到陣陣香氣,此時肚子卻叫的更加的起勁了。
“您在這裡坐著稍等一會,卡吉利小姐一會就到”,中年男子說完退了出去。
我坐在桌子前面,看著滿桌子的好吃的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雖然吃東西是人的本能,但是相對於這麼緊張的環境來說,我的本能被無限的壓縮,以至於沒有了吃的慾望,此刻的餓只是心理上的作怪罷了。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我發現是卡吉利。她化了妝,頭發依然隨意的披散著,穿了一件紅白相間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鮮紅的高跟鞋。
“你好,林墨先生”,她走過來向我伸出了手,我也伸出手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尊敬。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