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從西南來到濱海來找張木,但是我卻在到濱海的第二天就被人綁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出去,或者找合適的人,但是都沒有找到”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就是那個合適的人呢?”我不解的問道,她為了這個小布包在這裡裝瘋賣傻半年,應該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將它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的。
“因為你和那個人的恩怨,前些天推著你爺爺進來的那個男人我記得,半年前就是他把我綁過來的”,冷冷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氣,我看了不禁一陣膽寒。
“明天你記得差不多的時候把我打暈,要不然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嗯,知道了”,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成敗就在明天了,我將那個小布包放到身上,就等著明天了。
媽媽和爺爺後天就回走,如果明天不成功的話,我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了。想到這裡我強迫自己睡過去,我必須保持體力以應對明天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白天,一天無事,我和冷冷坐在一起想著晚上的那個約定。
到了晚上,冷冷一直沒有睡,我問她她的病一般都是幾點發作,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一般都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吧。
我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現在應該十一點多了,於是把前幾天和他們要的辣椒粉拿了出來撒在眼睛裡,看到我這樣,冷冷一下子拉住我。
“你瘋了,待會我咬你就行了,你用的著現在就自殘嘛”
“待會你咬我我多難受啊,撒點辣椒粉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咬別人了”,聽到我這麼說,冷冷立馬明白了我是讓他們以為我被冷冷傳染了,然後去咬別人的。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壞”,她的嘴角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待會差不多了就把我打暈就行,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把你咬的半身不遂”
“這個我又分寸”
“借你的肩膀一下行嗎?”她抬起小腦袋問我,我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月光透過鐵窗撒在冰冷的地板上,外面海浪翻滾的聲音異常的清晰,我們兩個天涯淪落人就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想要從對方身上找到一點慰藉,僅此而已。
冷冷在我肩膀上靠著靠著就睡著了,而有可能是受她的感染,我不一會兒也沉睡了過去。
我是從一股撕裂的疼痛中醒過來的,我睜開眼睛發現冷冷正雙眼泛紅的咬著我的肩膀,空氣中很快就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月亮更加明亮了,窗外海浪的聲音依然沒變,但是此刻我卻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萬一一個不小心被冷冷咬中喉嚨,我想我這輩子可能就這麼完蛋了。
“咬吧,咬吧,你咬的越狠,我出去的機率也就越大”,我拍了拍冷冷的腦袋,然後閉上了眼睛。
此刻我的腦袋裡想的全都是十七姐,她撒嬌的樣子,她壞笑的樣子,她傷心哭泣的樣子,以及她見到我的時候臉上欣喜。
我的腦海裡回馬燈似的播放著我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漸漸的,這股暖意竟然平息了冷冷在我身上啃噬的疼痛,我彷彿進入了一個無我的境界一樣。
這個世界,很溫暖,讓人很想睡過去,永遠的睡過去,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溫暖的世界裡沉寂了多久。
忽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喉嚨處傳進大腦,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冷冷正面目可憎的趴在我的脖子上試圖咬噬我的喉嚨。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我一腳將她從我身上踢開,摸了摸脖子,發現上面已經滿是鮮血。我想如果我再我晚醒過來一秒鐘的話,下一秒她肯定已經將我的氣管切斷了。
但是啃噬到喉嚨的冷冷像是發現了什麼絕世美味一樣,紅著眼睛又向我撲了過來。
“冷冷,你給我住手”,我用雙手擋住她的進攻,但是現在她哪能聽懂我的話,現在她表現出的全部都是獸性的行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發狂時候的冷冷的力氣比平時大了幾乎一倍,我身上已經流了那麼多血,漸漸的也有些體力不支了,現在想拍門求救,卻發現自己除了抵抗冷冷的進攻,根本做不出其他多餘的動作來。
媽的,今天不會真的掛在這裡了吧,不可能。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冷冷踢到一邊,然後拍著門大喊外面有人嗎。
就在這時,外面走廊裡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真的有人?
☆、201:重回濱海
我當時只是愣了一下,就被冷冷從後面抱住,拖到了牆角,她又試圖啃噬我的脖子,但是被我死死的扳著腦袋,讓她沒有機會下口,而也期盼著門外能出現媽媽或者爺爺的身影。
門很快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月光照進門框,門口果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媽媽和爺爺都來了,同時出現的還有葛天以及一個身著獄警服裝的工作人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