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十七姐說過,在賭場裡,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分為明哨和暗哨。明哨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賭場的管理人員,這些人一般都有一些出千的經驗,在眾人賭錢的時候,他們會在各個賭桌之間來回的轉悠,盯著看看有沒有人出千,因此明哨出現在哪個桌子上,一般都沒有人敢出千。
而暗哨卻比明哨還要恐怖,暗哨是指給賭場暗中盯梢的管理人員,這些人的身份根本不為其他人所知,知道他們身份的只有賭場的高階管理人員。他們一般都是裝作一般的賭客來賭場賭錢,有的時候在賭桌之間來回轉悠,而有的時候則和其他賭客一樣,和他們一起押注,一起賺錢賠錢。
但是他們的作用和明哨一樣,都是防止有人出千,只是暗哨更加讓人猝不及防罷了,一旦被暗哨盯上,基本上都是必死的節奏,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坐在你身邊的賭客其實還是賭場的暗哨,被他們盯上,一旦你出千就會被抓個現形。
因為在賭場裡講究的是捉賊捉贓,如果當時沒有抓住的話,事後那些出千的人很容易將證據毀滅掉的,因此其實賭場的明哨只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而真正起作用的都是暗哨,因此知道這個賭場有暗哨的時候,一般的非出千高手是不會輕易出千的,很容易被逮住。
“在哪兒,哪個桌出千”,這個時候,一個光頭走了出來,脖子裡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刀疤眉,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六哥,八號桌有人出老千”,這個時候,八號桌的荷官向那個刀疤眉招手道。
“媽的,敢在老子的廠子裡出千,活膩歪了是吧”,那個叫六哥的年輕人拿著一根粗粗的鋼管就走了過去。
“誰,剛才誰出老千”,六哥帶著四個非主流走到八號桌旁邊向荷官問道。
“六哥,是他,剛才就是他出千”,荷官指著人群中一個瑟瑟發抖的中年人,這人帶著眼睛,旁邊還放著一個公文包,看樣子像是一個都市白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地下賭場這種骯髒的地方來。
“六,六哥,我,我這就是第一次,饒了我,饒了我好不好?”,中年人突然普通一下子給那個刀疤眉跪了下來,然後摘下手上的手錶塞給了六哥。
“六哥,您繞過我,饒過我,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湊,行不行,只要你饒了我”,中年男子語無倫次的說道。
“可是哥們,出千剁手這是咱們賭場的規矩,別說是你了,就算我玩的時候都不敢出千,你覺得,還有商量嗎?”六哥將臉一橫,擺了擺手,中年男子被拖了下去。
☆、133:我的傻丫頭
那男人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大張著嘴巴看著那個叫六哥的刀疤眉,雖然我不知道剁手有多痛,但是蠍子卻向我展現過那血淋淋的痛。
我想上去阻止他們,但是卻被十七姐一把拉住了,十七姐向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能去。
“不就是出千嘛,難道還能真的讓人把手給剁了不成?”我回過頭去用乞求的眼光看了十七姐一眼,這家賭場畢竟是她家開的,她在這裡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說不定她的一句話能放過那年輕人。
“十七,你去替他求求情吧?”
看著我一臉乞求的表情,十七姐卻冷了臉:“林墨,這個社會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規矩,雖說地下賭場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自有他的規矩。出千剁手這是多少年傳下來的老規矩了,來賭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今天如果我替他求情放了他,就無疑開了縱容出千這個先河,以後無論誰出千在賭場被抓住,他都有理由反駁了。所以在賭場上,別說是這些普通的賭客了,就算賭場裡面看場子的人,甚至賭場的老闆都把這個規矩看的嚴嚴實實的,只是他們從來不敢碰觸這個底線罷了。所以你求我也沒有用,就算我爸來替他求情也沒用。賭場裡的人,只認千,不認人的。”
十七姐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睛中帶著些惋惜,但是大多卻是那種看穿了世俗的眼神,彷彿這樣的場景她見得太多了一樣。
“走吧,你救不了他的”,十七姐拉著我一步步的往上走,沒過多久,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哀嚎,只是一瞬間,那聲音就消散不見了。
而整個賭場也只是在那叫聲響起的時候安靜了一下,那叫聲一過,整個賭場又恢複了剛才的喧囂,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所有的人又都知道,今天晚上,一個中年人因為出千丟了一隻手。
走出地下賭場,十七姐的表情輕鬆了不少,我走出去一看,發現十七姐的爸爸已經走了,電玩城的前面只有十七姐的一輛車。
“怎麼樣,決定了嗎?”十七姐一下子跳到我面前,撒嬌的拉了拉我的袖子。
“什麼?”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還沒從剛才那個中年人出千被剁手的震撼中反應過來。
“哼,你這個人,還說喜歡人家呢,剛才我爸和你說的話你是不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十七姐有些生氣的撅著嘴巴。
“哪敢哪敢,咱爸的話我哪敢不聽啊”,我連忙半開玩笑的和她說道。
“哼,誰和你咱爸的,那是我爸,自己馬上連女朋友都沒有了還有心情擔心一個外人的死活”,十七姐還在生氣我剛才替那個中年男人求情。
“好了好了,我的小十七,今晚就跟著你學賭牌還不行嘛?要不你這幾天別回家了,到菲比酒吧去跟我住兩天吧,正好順便教教我怎麼賭牌”,我從背後一把抱住十七姐,她的身上軟軟的,香香的,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呸,也不知道害臊,誰要跟你睡了,馬上連女朋友都沒有了,還想著玩,真是服了你了。”
“這不是有你的嘛,我想你總不會捨得我沒有女朋友吧。”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今晚我跟你回菲比酒吧,但是這兩天我白天可以出來,但是晚上必須回家,我爸不可能會放我出來的”,說完我和十七姐駕車子回到了菲比酒吧。
回到酒吧之後已經是十一點了,但是對於酒吧來說,這才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我不太適應酒吧吵鬧的環境,因此我住的地方並不在菲比酒吧,只是平常偶爾會住在裡面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
我回到菲比酒拿了我住處的鑰匙,就帶著十七姐一起回了住處。
現在的住處我還是租來的,不過這一次的租期比較長,我一下子租了五年,兩室一廳,環境還算優雅,而且離菲比酒吧比較近,所以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到了住處,我給十七姐拿了一瓶冰可樂,這丫頭平時就喜歡喝可樂,但自從上一次因為姨媽期間自己偷偷喝冰可樂鬧了半個月的肚子,我就再也不敢讓她喝了。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月她姨媽剛過,我也是不敢讓她喝的。
“哎呀,還是我家墨兒懂我”,十七姐一看我放在桌子上的冰可樂,立馬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