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心事嗎?”我端了一杯酒過去,陪著他喝了兩口。
“沒什麼,就是瞎想”,他笑著說道。
“不過,看到你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故人”,張木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
“故人?”
“對,就是故人,在西南的故人,而且他也是北方口音,很多年前就一直在西南做生意,先前一直是做賭石的生意,後來生意做大了,就開始做起了毒.品的生意,被西南邊境的緝毒警全境通緝,不過聽說已經逃出國去了,在這之前我們兩個還在一起喝過幾次酒,我看你們兩個長得挺像的,所以這兩天我就一直在想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關系,你一提我這才想起來”,張木說完笑了笑,大概是覺得他這樣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畢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和一個毒販子有什麼交集。
但是張木的話卻引起了我極大地興趣,因為十六年前,西南緝毒警曾經到過我家,那一次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因為那些警察走了之後,我媽哭的很兇,一邊哭一邊罵我爸是個沒良心的,而我爺爺也是從哪一次以後心髒病加重的。
“毒販子,聽起來有些意思,你現在還有他的訊息嘛?”我問他,如果張木口中的那個大毒梟真的是我老爹的話,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已經好久沒有聯絡了,他逃出國之後就沒有聯系過,不過聽說他現在在金三角一帶混的不錯,而且和國內的好多人都有生意上的往來,不過我回家這一段時間內西南的邊境緝毒警又加強了對邊境的巡視,所以說想要和他聯系應該更難了,不過,我聽一些小道訊息說,他好像就是你們濱海的”,張木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什麼?”我愣住了,剛才我只是簡單的猜測一下,但是沒想到張木的話正好擊中我的軟肋,如果他真的是我們濱海的話,那麼是老爹的可能性就極大。
“他叫什麼名字?”我著急的問道。
“你覺得混道的人會有著的名字嗎,不過在圈內,他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綽號‘黑曼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黑曼巴,果然不愧是毒梟,和黑曼巴一樣毒。
“是啊,黑曼巴,黑曼巴”,我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個詞語,腦海中卻出現了老爹年輕時的模樣,想起了以前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墨小子,在現在這個社會,做人和做事都要狠,像毒蛇一樣狠,因為你不很就沒人回拿你當回事,就沒人聽你說話,所以你如果有毒蛇一般的狠頭,所有的人都會聽你說話,他們不僅聽你說話,而且還會為你馬首是瞻,而所有毒蛇中,黑曼巴是最狠的角色,所以,你以後要學會做一隻小黑曼巴,這樣你才不會受人欺負”,他的壞笑和他的這一段話經常在我夢中出現。
但是在現實中,我卻選擇做了一隻沒有毒的小蛇,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蛇,因為我從來都覺得這個社會上人人生來都是平等的。我不喜歡服從任何人的命令,不喜歡任何人以命令的語氣和我講話,當然我也不喜歡用命令的語氣去和別人說話,不喜歡去控制管理別人,所以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很不幸的沒有成為老爹口中的黑曼巴。
“怎麼了?”從會議中醒過來,張木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認識他?”
“不認識,那麼牛逼的人物我怎麼可能認識呢,我就是一個三流大學的小小畢業生,人家一個販.毒大佬,我怎麼可能和人家扯上關系呢!”我苦笑著對他說道。
“哈哈,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那個男人真的和你挺像的,不僅僅是長相,言談舉止之間都透露著某種相似,如果和你沒關系的話,應該算是巧合吧,畢竟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笑著打了個哈欠說困了,要去睡了,我笑著喝了最後一杯說我也要去睡了。
張木的小隔間和我的小隔間值隔了一小塊木板,我回去的時候他小隔間的燈已經滅掉了,而最裡面蠍子房間的燈卻在亮著。
我走了過去,看到烏鴉正在給他換藥,和上次一樣,烏鴉小心翼翼的拆掉他手上的紗布,然後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傷口在冬天好的慢,所以他的創口和昨天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好了些。
看到我走了過來,蠍子將臉別到一邊,我不禁笑了一下。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我斜倚在門上,看著蠍子的左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樣子。
“當然如果你想找人打架的話可以等你好了咱們切磋一下。”
烏鴉抬頭瞪了我一眼,然後給我使眼色讓我出去,我向她吐了吐舌頭,然後無趣的走了出去,烏鴉也真是的,我就說了句話就把我趕了出來。
沒多時,烏鴉換完藥走了出來,看在還等在旁邊的我,推了我一把。
“你該不會是來嘲笑他的吧”
“想什麼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嘛!”
“我看像”
“切”
“哎,和你說個正事,蠍子今天一整天都在找你”
“找我幹嘛,要報仇嗎?”
“不是,其實他也不算壞,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