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就好,沒吃就好,就怕你待會會吐”,花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我問道。
“哦,沒什麼,快去準備一下,客戶在305,這次我就不送你了”,她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進去去招呼別的顧客。
我洗漱完畢,換上工作裝之後,就徑直來到了305,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
輕輕地敲門進去之後,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嗆得我打了一個噴嚏。
“小哥你來了啊”,說話間,一個肥碩的身影從套房裡閃出來。
看到這女人,我瞬間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一米六的身高,體重足足有180,整個人都胖成了一個球,足足像一個移動的毛線球。
她看到我之後,馬上過來拉我過去坐,沙發前的玻璃桌上早已經擺了兩只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你叫林墨對吧,來來來,陪姐姐喝一個”,說完她倒上一杯酒遞給我,我拘謹的接過來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就看到她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哎呀這麼著急幹嘛”,說著她又倒了一杯酒,然後遞給我。
“來,咱倆來個交杯”,說完她就強硬的挽著我的胳膊逼迫我喝了下去。
緊接著,她又給我倒了幾杯,陪著她一起喝光了,幾杯酒下肚,我的頭就有些昏沉。這個時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頓時一股滑膩感從手上傳遍全身。
她抓著我的手就往她的大腿上放,我搖了搖頭低著頭看了一眼,又短又粗的大腿上活生生的套了一根黑色的絲襪,;絲襪原本細細的空洞被她撐的比原來大上好幾倍,整條絲襪差點被撐爆了。
她一隻手抓著我的手,另一隻手還不老實的在我大腿內側摸來摸去,我頓時感覺有些惡心想吐,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花姨為什麼在我進來之前問我有沒有吃飯了。
“來吧小寶貝”,她嬉笑著就將頭湊了過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一下子沖進了我的鼻腔,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急忙往後撤,但還是沾了一些在胳膊上,臉上的表情馬上從嬉笑變為憤怒。
“臥槽你行不行啊,老孃叫你來就是要尋個樂子,現在可倒好,真特麼的晦氣”,說著她一臉嫌棄的將我踹下沙發,而我胃裡面還是一陣翻滾。
“花滿樓,來領你的人”,她在給花姨打電話。
☆、007:我長大了
花姨不一會兒就帶著另一個服務生趕了過來,不滿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然後徑直走向了那肥婆。
“哎呀,真是對不起啊,李太太,都是我們照顧不周,小劉,快去帶李太太洗洗去”,花姨對著後面的那個服務生說道。
處理完這些,花姨將我拉出了房間。
“林墨,你今天怎麼了,上一次不是處理的挺好的嗎?”她有些焦急的問道。
“花姨我不行,實在受不了她身上的味”,說完我又嘔了一下。
“哎,也是為難你了,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顧客就是上帝,無論他們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得擔著,要不然就沒飯吃。這次先讓小劉對付吧,記得下次別再這樣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說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帶著我回到了休息室。
一整個晚上我的鼻腔裡都是那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花姨派人給我送的東西一點都沒吃下去,待到兩點之後我就下班回家了,回去之後澡都沒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前一天晚上的不快,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之後就是一陣空虛,因為以前的這個時候我肯定是在公司的電腦前奮筆疾書。
起床洗完澡之後,我正想要煮點東西吃,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了,我一看是我媽的電話,這才想起來這幾個月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已經兩個月沒有往家裡打電話了。
但是接了電話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我媽和我說昨天晚上爺爺突發腦血栓,現在正在醫院呢。
我聽完電話之後馬上訂了一張返鄉的車票。
我家住在離濱海市很遠的農村,那裡地處偏遠,交通不便,像是一個被社會遺棄的部落,整個村子都很窮。
在我的記憶中,爺爺從我小時候就有心腦疾病,這幾年更加的嚴重了,基本上每半年都要住一次院,但是在爺爺住院期間陪在旁邊照顧的並不是我爹,而是我媽。
從我記事以來,我爹基本上都不著家,一年之中能有十天在家的時間已經算是上天保佑了,雖然他這麼不著調,但是爺爺和我媽卻從來沒有怪過他。
但是五年前,他卻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們面前。村開始有人傳言他在外面發了財,又搞了女人,所以把我們家裡的人全都忘了;還有的說他在外面惹了事,得罪了道上的人,被人砍死了。
但是封住這些風言風語的是三年前出現在我們家的一幫警察,那一幫警察不是當地派出所的,而是從北京來的,牌照上面的“京”字特別的紮眼。
那次我記得很清楚,一大幫警察來我家找爺爺談了半天的話,我在隔壁房間裡聽了大半天也才聽出來毒品和毒梟兩個字。
從那以後,我知道,我老爹可能是去販毒去了,所以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爺爺是從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一路走過來的老兵,當年在戰場上戰功赫赫,是村裡人人敬仰的老英雄,但是誰也沒想到他會生出來這麼個混蛋兒子。
從記憶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鎮上汽車站了,下了汽車之後,我直接去了鎮上的中心醫院,我娘我和說了爺爺的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