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是一位劍士。
我是一幅畫。
又或者不是。
但我很特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
當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副畫的時候,那麼我應該就是一副畫了。
雖然我並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我更願意相信,我是一位“英靈”。
因為當我“甦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腦海中便擁有了“前世”的記憶。
我是不列顛的騎士之王,在我的前世,我有妻子,有“兒子”,還有很多忠誠的騎士,我的一生征戰無數,為了守護國土而擊退了無數次的侵略者,但在最後我的王國卻在內戰中消亡了…
儘管這些“記憶”都很模糊,但我願意去相信它們,因為在我甦醒的時候,感受最清晰的,是那深入靈魂悔恨之情,我想那是我身為不及格的君主對於亡國的悔恨,如果我擁有身體,那麼這份感情必然刻骨銘心,如此厚重感情,又怎麼會是假的呢?
但這份感情,又確實是假的。
我本是為了追尋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聖盃而來,但這個世界沒有聖盃,也沒有聖盃戰爭,我更並不是自以為的來自過去的英靈…我只是…一副畫而已。<aster,畫出來一幅作品,被賦予了靈魂與記憶的畫。
儘管我並不願意相信,但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個唯一的事實的時候,我也無法再去否認。
因為這個世界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比如…我無法想象梅林會有鬍子。
這裡的土地依然是不列顛的土地,但不列顛已經不是我的不列顛了。
如今的我,只是一幅特殊的,擁有靈魂的魔畫,不是亞瑟王,也沒有亡國之恨,也不存在需要去實現的願望…
或許真的會存在一名身負使命的亞瑟王,但那個人並不是我,我,只是一尊名為saber的容器而已…
“saber,今天我去圖書館看書,你不用跟著我啦,去有求必應屋玩吧。”<aster的聲音,阿爾託莉雅“醒”了過來,她的感知探出畫框外,又是一天清晨了。
雖然阿爾託莉雅只是一副畫,但她也是會睡覺的,平日裡的活動也會讓她的靈魂感到疲憊。
說是睡覺,其實也只是讓靈魂回到畫中靜養,因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身體,她並不具備做夢的能力,“睡覺”時的意識也一直清醒著,忍不住胡思亂想也很正常。<aster。”阿爾託莉雅平靜地應了應,下一秒,她的身體出現在拉文克勞塔樓外。
她是魔畫,可以在康納的畫作之間隨意移動,而城堡裡到處都是康納的畫,想要回到康納身邊也只是一個念頭的功夫而已。
“哦喲!早上好啊,saber醬!”
阿爾託莉雅轉過身,一個小女孩從身後的畫框中“噠噠噠”地跑了出來,從畫框中伸出手向她打著招呼。
“早上好,阿拉蕾。”阿爾託莉雅也微笑著回應道。<aster一筆一劃地畫出來的作品,也是讓她承認自己是一幅畫的主要原因之一。
阿拉蕾是康納的一個新嘗試,他想畫出能自由現實世界與普通的畫世界穿梭的魔畫。
可惜他並沒有成功,阿拉蕾的本體在普通的畫世界柯南的世界),能夠像“丶睛之筆”一樣稍稍影響到現實,但和阿爾託莉雅、甘道夫這些實體魔畫並不是在同一個“次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