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補充道:“師長,城下的敵人已經被我們擊潰,現在還在追擊中,我估計不用一天,就可以殲滅這只部隊。”
他見阿加莎還有疑問,便又說道:“師長,你已經昏迷了四個小時了。”
“這麼說我們沒能圍殲掉他們?”阿加莎聽副官介紹便明白過來,遺憾地說道,“主要是第二團和第三團受損太嚴重,要抵擋那隻部隊的撤退只怕很困難。”
她自責的說道:“我原以為至少能擋半天,沒想到四個小時都沒抵擋住。”
林克拍拍女師長的肩膀,安慰道:“能堅持到我們支援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猛虎師來得如此快,是我疏忽大意了。”
他隨即用眼神示意阿加莎的副官,將勝利師師長扶回指揮所。
“不過現在可沒空給你時間休息,我們馬上召開軍事會議,商量下一步行動。”
阿加莎點點頭,跟隨林克參謀長進入指揮所,房間裡已經等候了幾位軍官,包括她的幾位團長,小屋裡顯得有些擁擠。
看到林克進來,所有人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立即安靜下來。
“大家先坐吧,山姆,把地圖拿出來。”林克見大家都不坐,便自己先坐下,同時邊上一位少校立即將地圖攤開,放在中間的桌子上。
“我先介紹下,這位是勝利師的師長,阿加莎·菲爾德大校。”林克先介紹了女大校,然後便示意她也坐下,受傷的阿加莎當然沒拒絕,直接坐到靠近林克的一張椅子,接下來林克介紹了早先便等在房間裡的革命師的幾人,包括師長,參謀官和團級長官,阿加莎一一與他們打招呼後,便安靜下來。
“那麼我們直接進入主題。”林克收斂笑容,嚴肅地說道,“我先介紹下現在的情況。”
他手放在維綸北側,甘迪美南側的一處森林,說道:“我們剛才已經打散了聚集在城下的猛虎師,現在勝利師的第二團和第三團,以及革命師的騎兵團已經追上撤退的敵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殲滅這只皇帝的精英之師。”
“從最新的情報來看,敵方的猛虎師還剩不到一個團的兵力,但裡麵包括了最精銳的第一突擊團和魔法連隊,他們在這片森林臨時建立起防禦工事,抵擋我們的進攻。目前還沒有得到第三軍團有任何救援的動作,可以認為他們還沒得到資訊。”
林克環顧兩只部隊的指揮官,問道:“說說你們的看法。”
“長官,今天騎兵團已經沖鋒數次,最後又追擊第一突擊團,相當疲憊,而友軍的第二團和第三團也在早先的戰鬥中損傷嚴重,我認為攻下臨時據點的時間會比預計的長。”革命師的騎兵團團長先說道。
“不錯,敵軍在森林裡佈置了相當多魔法陷阱,而他們的突擊士兵本來就以靈活見長,這片地形他們有優勢。在森林這麼複雜的地形下,騎兵很難發揮作用,而我團的步兵受傷較多,無法立即發起進攻。”
勝利師第二團團長也附和道。
“這麼說,你們認為多久可以拿下這裡的殘部?”林克皺了皺眉頭,似乎他也沒想到這塊骨頭如此難啃。
幾位團長對視了一下,最後說道:“給我們一天時間,保證在明日黎明前拿下這片森林!”
“不行!”阿加莎突然叫道,整個計劃是她制定的,她很清楚耽誤這一天的時間意味著什麼。“這一天的時間,首先就不清楚甘迪美還能不能堅持住,而且第三軍團肯定會得到訊息,我們將失去包圍第三軍團的機會!”
“菲爾德大校,能聽我一言?”革命師師長羅德裡克少將見年輕的女大校情緒激動,趕緊插話道,“現在你計程車兵經過守城的苦戰相當疲憊,而我的手下也是從莫原繞道東邊奇襲過來,沒有休息,現在要急攻的話,不是不能拿下,但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恐怕這樣一來,就沒法留住第三軍團。”少將將事實說出,沒能在維綸實現殲滅戰便已經偏離阿加莎的計劃,現在這個軍事會議也是為了更快的制定出新的計劃,所以少將委婉的暗示阿加莎,要理智的根據新情況重新制定計劃。
“我明白了……”她是聰明的人,何嘗不懂少將話語裡的意思,有些喪氣的低下頭,思考起來。
“那麼在今晚淩晨前消滅這只部隊,你們兩個師能辦到嗎?”林克見兩人不再說話,又壓縮了下時間,兩位師長還沒說話,幾位參戰的團長都是眉頭一緊,見此情形,他又補充一句,“我再把帶來的魔法連隊配給你們,能做到嗎?”
說完這話,幾位團長立即眼睛一亮,但自己師長沒開口,他們也不敢應允。
“這樣的話,絕對沒問題。”羅德裡克少將和阿加莎同時點頭。
“那好,那我們就按明日五點對第三軍團發動突襲作計劃吧。”林克一隻手拍在甘迪美處,狠狠地說道,“就算不能圍住它,也要讓它掉幾塊肥肉下來!”
“各位有沒有問題?”林克再次看向在場的指揮官,厲聲問道。
“沒有!”
“那好,我們再來討論突襲第三軍團的計劃吧。”
隨後所有人又針對目前的敵我情況,討論起接下來的事情,等指揮官們紛紛離開破舊的臨時指揮所,下去安排任務時,已是下午。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漫長,阿加莎早早做出進攻計劃,便讓兩個團實施,接著她也沒閑下來,利用晚飯之後的時間開始研究地圖。
她的副官為她點亮一盞魔法燈,阿加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對著地圖思考。
“阿加莎……”只有熟悉的人才這麼稱呼她,副官羅格看到她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卻還依靠微弱的燈光認真準備明早的突襲計劃,不忍打擾,將一杯混了藥劑的熱水放在她桌前,只輕輕說了句“記得把藥喝了。”便轉身離去。
阿加莎渾然不覺,她又在地圖上畫了幾條線,想想不滿意,便又給抹去,巴克河北方一個巨大的問號懸掛在那裡,讓她決策起來尤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