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簡單因何思雨與顧曉北遇到的傷害而陷入深深自責中。現在的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她只能無助哭著對顧曉北深深鞠躬道歉。
顧曉北望著正在鞠躬道歉的簡單陷入思考中,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說道:“丫丫,這事與你無關。這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裡他伸出雙手搭在簡單肩膀乞求她道:“丫丫,你起身吧!這事情真的不是你的錯。”
但是簡單哭著搖頭不肯起身。顧曉北看到這裡只能無奈嘆氣著對她說道:“丫丫,今天發生太多事了。導致我實在是太疲憊了。而且我一身都是傷。所以我想你幫我上藥後我可以好好休息。”
果然顧曉北這些話對簡單最有效。簡單聽出顧曉北話中帶著疲憊。頓時她慌忙起身望著他說道:“對不起,我竟然忘記這事了。現在我立刻替你上藥!”
說完她連忙抱起沙發上的藥箱,接著她示意顧曉北躺在沙發上。
“那辛苦你了!”顧曉北強忍著疼痛趴在沙發上背對著簡單。他對簡單苦笑道:“我後背很疼,請給我上一些藥粉吧!”
簡單望著顧曉北後背大大小小傷口後眼淚流得像決堤洪水那樣止不住。抱著藥箱的她為了控制自己眼淚便仰頭望著天花板。
此時的簡單恨不得把眼淚都倒回眼中封閉起來。避免自己難過時會把眼淚低落在顧曉北後背上。
一會兒過後她面對著天花板張口做深呼吸並迅速調整自己情緒。當她情緒平穩時便低下頭對顧曉北柔聲說道:“我建議我們去醫院清洗傷口和上藥吧!因為你有些傷痕很大,我覺得可能需要縫針……”
因為哭過所以簡單說話時帶著濃濃的鼻音。她打量著顧曉北所有傷口後她心裡自責又加重了。
此時的顧曉北似乎察覺出簡單心裡想法。他溫柔拒絕簡單建議說道:“不需要去醫院!你替我上藥就好。”說完他起身回頭平靜望著簡單。
簡單發現顧曉北此時眼睛像沒有星星漆黑夜晚。那種漆黑是可以使路人失去自己方向而迷路。
“那……好吧!消毒傷口時會很疼,所以你得忍著。”簡單看到顧曉北如此堅決只能獨自一人給他上藥。
可顧曉北還是很平靜對她說道:“嗯嗯。你動手吧!”
簡單聽到顧曉北同意後便取出一瓶碘伏棉球。接著她用鑷子夾著棉球輕輕擦拭顧曉北其中一個最嚴重傷口。
可令她想不到的事是當棉球輕輕觸碰到傷口時顧曉北忍不住痛哼起來。接著他五官因為疼痛而變得極度扭曲,同時巨大的痛楚感使他身體抖動得很厲害。
簡單發現顧曉北因為消毒而變得很痛苦便連忙對他道歉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要不……”她說到這裡拉起衣袖露出手臂。
接著她把自己手臂放在顧曉北嘴前,然後她一本正經對顧曉北說:“你咬我手臂吧!這樣子也許可以減輕你的痛苦!而且我對不起你和小雨……所以你咬我發洩吧!”
簡單有如此奇怪舉動是因為自己見到顧曉北如此痛苦模樣。他模樣使她越來越自責自己。
顧曉北看到簡單有如此舉動只能無奈苦笑著對她解釋道:“這事與你沒關係。你不要這樣子責備自己。發生這事都怪我!”
“額……”簡單聽到顧曉北這種說法頓時語塞了。
顧曉北望著疑惑不解的簡單繼續平靜說道:“丫丫你繼續替我上藥吧!我和你聊天便可以轉移自己注意力減輕痛苦。”
簡單看了看情緒十分平靜的顧曉北,然後她又瞧了瞧他身上的傷。最後她的目光再次流連他的五官時卻在他深邃眼眸中定格了。
在以前顧曉北眼睛猶如夏日烈陽那樣光亮到不行。可今晚他眼眸中只有深沉並透著幾分無奈。彷彿被蒙上一層灰塵導致雙眸光芒不在。
顧曉北眼睛變化使簡單很難過。可她也揚起嘴角努力露出陽光般笑容故作輕鬆對他說:“我替你上藥吧!要是處理傷口時很痛你就告訴我。那我動作會更輕柔著。”
“好!”顧曉北也微笑回答到。
雖然兩人相視微笑但是他倆都明白內心悲傷是無法掩蓋的。那悲傷會隨著黑夜發酵最終蔓延開。
終於在簡單給顧曉北上藥過程中他疲憊開口勸說道:“丫丫,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而陷入無止無境自責中。畢竟做錯事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正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擦拭傷口簡單聽到這話頓時動作停頓了。此時她控制不住自己手指力道導致那棉球褐色消毒液體被鑷子擠出後一滴一滴落在顧曉北後背上。
可她很快恢復繼續消毒傷口動作並對顧曉北說:“這事情我也有責任。如果我不去祭拜爺爺……那麼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還是會發生的!”顧曉北平靜打斷簡單的話。這時他眼中光亮越來越暗淡幾乎要消失殆盡,接著他無奈喃喃道:“就算今天我不陪你去祭拜老先生。可小雨這事情往後都會發生的……”
顧曉北話語中對現實殘酷的無力感使簡單感覺到極大的愧疚與不安。並且顧曉北似乎也感受到簡單的負面情緒。接著他起身扭頭望著眉頭緊鎖的簡單繼續解釋道:“我在騎摩托車回來路上就不停反思與自問自己:為什麼所有事情變得如此糟糕。”
說到這裡他發現簡單那墨色眉目間不自覺暈染開一抹濃烈哀傷。那哀傷讓他也感到愧疚不安。接著他把頭扭回去自嘲道:“我發現這事都是我的錯。以前你提醒我不要再與那群人發生衝突。要不極有可能會傷到小雨。可我不聽你的。”
當他自己提起小雨時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接著他全身顫抖起來。然後他重重一拳砸在沙發上悔恨說道:“我怎麼那麼自信自己能夠唬住那群畜牲呢!我還真是t腦進水了。”
他的動作過大從而拉扯著後背傷口導致有些傷口又開始冒出血絲。
簡單看到這裡急忙輕拍他肩膀安撫他情緒道:“你不能再動了。否則傷口會繼續流血的。”說完她急忙拿出一些藥粉灑在那些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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