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破了一個大案子，我還以為咱們可以開香檳了，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怎麼辦呀，如果讓上級看到了，豈不是要說我們只有與邪教合作，才能擊敗另一個邪教？”
南崗省，省治安廳內，治安司辦公室裡，一名鬚髮斑白，頭髮稀疏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椅上，聽著前方一名穿著長裙的美麗女子唉聲嘆氣。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點事？”
張司長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對方此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很難想象她就是前蓮州市總治安官，如今整個南崗省的最強戰力，四階觀月者，牟顏玉。
“這可是大事啊！蓮州是我的故鄉啊！我一直看著這件事，剛知道破案的時候，我鬆了口氣，結果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怎麼辦啊！張老師！救救蓮州嘛，好不好嘛？”
“你別拿這幅語氣對著我，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堂堂副司長，你手下，是整個南崗的觀月者，成何體統！”張司長嚴厲喝止了牟顏玉這幅撒嬌的樣子。
“這事要解決，並不難，上面的人懼怕的是下面的人掌握超凡之力後暴走，下面把態度拿出來就行了，只需行的端做得正，把前因後果交代一下，寫篇報告，並好好承認錯誤就是了。”
“這麼簡單？不需要大家集體下跪，然後錄個影片，集體剁手指，以表謝罪？”牟顏玉顯然不敢相信。
“就算你們可以自愈，也不該這麼做，影響不好。”張司長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早就做好調整了，之前就讓官方媒體在上帝真眼影片釋出的第一時間也發一份一模一樣的影片，並改變發帖的時間，這樣就會給大家造成是官方帶頭髮送影片的假象。這事情，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不不不！”牟顏玉趕緊擺手，忍不住把手按在辦公桌上，整個人湊上前去，一雙美麗潔白的大眼睛瞪得老直了，逼得張司長只能下意識向後仰。
“張老師，現在的問題可能在於，現在那個總治安官會找麻煩！蓮州被他接手之後，越來越多事情！他很擅長把沒有那麼麻煩的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上頭看了他，不會更加重視這件事吧？”
張司長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默默取出一隻鋼筆，拔下蓋子，對牟顏玉白皙的手指就是一紮！
“好痛！”
“沒大沒小的，目無尊卑，跟我說話要坐著說！”
張司長淬罵了一聲，牟顏玉訕笑著低下頭，看她終於老實了，張司長這才收起鋼筆，嚴肅說道：
“你知道雷池效應嗎？上面從來不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範圍與態度，但卻會時不時在某個特定的範圍內打壓你，這就是雷池，而被打壓得多了，你們通常都會離雷池儘量遠，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會過度作為，實際上有些事並不複雜。”
“哦~”牟顏玉把食指放在下唇，撥動了幾下自己的紅唇，拖著尾音，高高的哦了一聲。
“不愧是老江湖啊！當初幹嘛把我調走嘛！氣死我了！”
牟顏玉邊說邊鼓起腮幫，顯然是有些痛心疾首！
“調任這種事情，你以為鬧著玩的？如果能選，我巴不得你趕緊滾！你看你現在這樣子，你穿的是什麼？你甚至墨鏡都不戴！大家都是西裝革履，你呢？我起碼是行事不講規矩，作風上該有的禮節一樣不差，你覺得自己這麼穿，在省廳裡走來走去很有姿色對嗎？”
面對張司長的臭罵，牟顏玉只是撓了撓頭，沒說什麼，很難想象一個四階超凡者，居然會被一個普通人指著鼻子一直罵。
“不過，連續三次，地點都在蓮州，這很值得琢磨，上帝真眼這個組織的活動範圍，似乎就侷限在蓮州市了，你如果真這麼在乎家鄉的話，可以多盯著點。沒事的話趕緊滾！”
“好的好的，這就滾！”
說罷，牟顏玉真就在地上打滾，硬生生滾出了門外，絲毫不在乎自己今天穿著裙子。
這離譜的一幕，看得張司長臉上的皺紋都抽動了幾下，甚至開始懷疑，跟自己走得近的觀月者，是不是腦子都有些問題……
姜帆從夢中醒轉，突然感覺膀胱一陣脹痛，趕忙到衛生間裡放了水。
昨晚他熬夜加上體力透支，一睡就睡到了現在，時間接近下午四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