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辦好所有的手續之後,負責簽字的觀月者問道:
“此事由於需要與你協商保密,之前暫時沒通知你的家人,需不需要我們幫你聯絡一下。”
之前的警方通告,並未出現姜帆等人的真實姓名,頂多只有關注此事的熟人才能猜到個大概,因此姜帆的家人現在依然不知道此事發生。
“我自己通知就好。”
姜帆自然不可能讓家人擔心自己,他是不會說這種事情的。
乾淨整潔的走廊裡,保潔員正在打掃著本就白皙的地板,四處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這也是醫院的標配了。
姜帆走入任意揚的病房,抬手打了個招呼。
“越來越帥了啊。”
此刻,任意揚頭頂纏著繃帶,看到姜帆進屋,他擠出一絲笑容。
“哎,真丟人啊,我們幾個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現在班上的人在網上問我怎麼回事,我都不好說我是被女人幹爆了。”
“說不定你把自己的經歷一說,就會開始有女孩子喜歡你呢?”
姜帆攤了攤手,同樣對母胎soo的任意揚回以玩笑。
但也並不完全是在開玩笑,畢竟他是真的認可任意揚這個好兄弟。
所謂患難見真情,當時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任意揚身為一個普通人,能主動上前幫姜帆擋住柳芳凌的攻擊,已經說明了他的表裡如一。
平日裡,任意揚便頗有一種誰不服就幹誰的衝動,跟他的名字一樣張揚,但他也總是吹噓,到了關鍵時刻,自己肯定不會慫,有事他真上!
此番他的表現也算是表裡如一了,在關鍵時刻,他是真上的。
而說起異性,姜帆突然想到了昨日審訊時,觀月者希望自己忘掉的某人,便試探性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被那天我們躲入五樓的房間時,宋飛衝做了些什麼嗎?”
“嗯?什麼?沒做什麼吧?我們不就是在那商量著如何對付柳芳凌,這女人就突然衝出來了嗎?”
“好的,沒事了。”
很明顯,任意揚不記得那名女孩了,至少他已經不記得宋飛衝做過了什麼。
看來能記住那女孩的,只有姜帆自己了。
觀月者們為什麼希望自己忘掉那個女孩呢?就因為她是超凡生物?
人形的超凡生物?
告別了任意揚後,姜帆又給王之昂帶去了他最感興趣的訊息,這關係到他左手的康復問題。
“謝謝你,姜帆。”
“應該的。”
姜帆同樣跟王之昂確認了一次少女的下落。王之昂卻是疲憊地說道: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讓我靜靜吧,姜帆。”
很顯然,王之昂也不記得此事了,隨後姜帆又去探望了宋飛衝,宋飛衝可是直接接觸過少女的人。
剛走入病房,姜帆便看到了眼神空洞的宋飛衝,此時的他,愣怔在床,雙目凝視著天花板,似乎在抬頭看些什麼。
姜帆抬頭看去,病房的天花板上,除了兩盞白熾燈管,以及幾片潔白的瓷磚外,什麼也沒有。
而這愣怔僅僅持續了十幾秒,當姜帆從病房的門口時,宋飛衝已恢復了正常,雙目中竟是閃過一抹神采。
“姜帆,我已經成為【凡人筆記】階梯的一階超凡者了,這一階段的名稱為【文官】!我腦子裡出現了好多知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