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無語了，阿帆，你運氣怎麼這麼差？你的情況其實不少見，很多人都沒法成為觀月者，目前最主流的猜想是他們可能更適合其他階梯。”
對於姜帆不能成為超凡者這個“事實”，何鍾顯得非常痛心疾首，他用力拍了拍姜帆的肩膀，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還想跟你組成搭檔呢，現在觀月者內部，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和睦，哎，你甚至都想不到這幫人相互之間的關係有多差！所以我才想組建自己的團隊”
何鍾還沒正式參加工作，就已經開始構想如何組建團隊，顯然是把自己的目標定義成了領導，他本就是一個具備資源的二代，沒有這種目標才顯得奇怪。
“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絕望啊！”姜帆“無奈”的擺擺手，然而他的話卻讓何鍾想到了什麼。
“姜帆，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其實還有第二條路去成為觀月者，有沒有興趣啊？”
說到這，何鍾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憑姜帆對何鐘的瞭解，他一旦露出這種笑容，說明他要宣佈的事情多少有些坑人的意味在裡面。
“說說看？”
雖然姜帆並不想成為超凡者，但他還是很好奇，他目前所知成為超凡者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直接吸收超凡物品中的超凡之力，難道還有第二種？
“我可以給你一份資料，但你不能外傳，這份資料，把一階觀月者所需要知道的所有資訊都囊括在內了，包括如何釋放超凡能力，以及一階觀月者自身的超凡能力是如何產生的，都在這裡面了！列印成16開的書本的話，大概有……”
何鍾伸出雙臂，向左右展開。
“這麼厚吧？上面的內容，你需要一字不落的記下來，光記下來其實也不夠，你必須打從心底認為這些知識會成為你的信條，這其實是最難的一步，但一旦這麼做了，你會直接成為一階觀月者。”
“這？不需要吸收任何超凡物質？”
“不需要，很神奇吧？是不是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不符合就對了，這就是超凡！打破常理！這些資料，實際上在一個人透過正常途徑成為一階觀月者後，會自動湧入他腦中的資訊流，他能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該如何利用自己的超凡能力，都是拜這些知識所賜。”
何鍾笑嘻嘻，露出潔白的牙齒，姜帆還是有些震驚。
“這也太離譜了？”
“這種方式變成超凡者，會憑空增加這個世界的超凡之力，所以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開始莫名其妙的靈氣復甦了嗎？或者說超凡覺醒，反正詞彙不重要，但這就是會出現靈氣復甦的真相！”
姜帆聞言，突然想起了龐烈！
他身為一個普通人，如此狂熱，如此虔誠，莫非就是在試圖走這條路……
姜帆越想越有可能，開口道：
“那用這個方式，豈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超凡者？可以憑空組建一支超凡者軍團啊！”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我們且不說是否能做到打從心底將這些知識作為信條，你還需要明白另一個定理，超凡互斥原則！”
何鍾稍微跟姜帆解釋了一下，與之前姜帆從龍新語處偷聽而來的內容大同小異。
“透過學習的方式成為超凡者，本質上可以看成你在考試，我們把你成為觀月者類比成你在考語文好了，你在考語文的時候，如果突然寫了外語試卷的答案，會導致什麼結果？”
“扣分唄……不過你這狗屁不通的類比是鬧哪樣。你直接跟我說結論不行嗎？非要做謎語人？”姜帆狠狠敲打了一下自己的發小，何鍾卻是老氣橫秋的嘆了一聲。
“年輕人啊！你真沒耐心，我是想告訴你，你憑什麼敢判斷你在學習的時候，這知識裡沒參雜其他階梯的知識？或者你憑什麼保證你原本不懂其他階梯的知識？在你沒成為超凡者的時候，這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頂多讓你頭腦發脹，可你一旦成為超凡者，你會因為自己瞭解了不該瞭解的知識，而直接暴斃！”
“臥槽！超凡之力互斥原理，能嚴重到這種地步？”姜帆頓時理解了，他搖搖頭，實在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麼玩！
“你以為？所以相比之下，你直接藉助超凡物質變成超凡者，就能避免這種事情的出現，而且……這類超凡者，性格也不會與之前有太大改變。記住我說的話，那些知識是要被你當成信條去完成的！什麼是信條？直接能改變你人生觀的，成為你行事準則的，那就叫信條！”
姜帆聞言，也確定了一件事，龐烈大機率就是想走這條路，因此才會變得如此瘋狂和虔誠，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卻無比病態的躺在棺材裡進行禱告，那虔誠的程度，姜帆簡直歎為觀止！
“你現在之所以不能成為觀月者，我看大機率是因為你在無意間瞭解到了某些其他階梯的本源知識，並牢牢將其記住了，畢竟你的認知擺在這，這是知識的詛咒啊，你沒法回到不知道知識的那一剎那！”
“就沒有超凡之力能消除記憶？那不就又能成為超凡者了？”姜帆不敢明說自己知道觀月者能透過幻術消除記憶，畢竟能意識到消除記憶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你破解了消除記憶。
“什麼莫名其妙的聯想，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改忘掉什麼知識吧？退一步講，即使你真的知道自己該遺忘什麼，並用超凡之力讓你遺忘，那也是暫時的，原理也只是讓你下意識的不去思考這些認知，那實際上能造成的效果就跟遺忘差不多，它們並未真的從你腦海中消逝，因此你的身體在抗拒，不去吸收超凡之力，以免一命嗚呼！”
何鍾熱心的幫姜帆分析著病灶原因，殊不知姜帆是根本就懶得走這條路。
姜帆點點頭，直接抬手狠狠給了何鍾肩膀砸了一下。
“那你還敢讓我走第二條路？巴不得兄弟在你面前死了？”
“我擦，你這力氣可真不小，開個玩笑而已，別動粗啊！”何鍾揉著發紅的肩膀，臉上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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