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是想問,那陸為霜該如何處置?”
趙子晏聽到這名字後倒是一愣,他還真是將陸為霜給忘了,偏頭目光觸及到那枚叫他奪來的哨子上時,終究還是撿起哨子,將其丟給了冷麵,“你讓人把這個還給她,關她一晚上,明兒個早上便將其放了吧。”
陸為霜合衣躺在床上卻並沒有睡著,兩刻鐘前,外頭的腳步聲便繁雜了起來,這與先前的寧靜有十分大的反差。她的心中有過無數種猜想,只她出不去,而在外頭暗中保護自己的韋飛也進不來,故而她也只能呆在屋裡頭幹著急。
就在她思索之際,外頭有腳步聲匆匆往此處而來,陸為霜偏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眸中閃過一抹警惕之意。
下一瞬,那房門便已經叫人給推開。
只見冷麵行色匆匆地邁步進了屋內,見陸為霜躺在床上不由冷笑道:“陸姑娘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緊張呢!”
陸為霜掃了他一眼,從床上說坐起身,“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橫豎你們也不是黑衣怪的對手!”她下床垂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怎麼?冷侍衛是又想要將我帶到哪兒去?”
冷麵癟了癟嘴,面上沒有一絲善意,只見他手輕輕一抬,“嘟——”地一聲,有東西便落在了距離陸為霜不遠的桌子上。
陸為霜眉眼微垂,藉著燭火沖那桌上的物什望去,那物什不是其他正是方才趙子晏從她身上奪走的哨子。
陸為霜盯著那哨子,眉間微微一挑沖冷麵道:“這麼快就還回來?難不成已經用過了,但是黑衣怪沒來?”說著她便笑了笑,笑聲之中充斥著一股子諷刺之意。
“今日,算是你命大,放你一馬!”冷麵冷聲道。
“哦?”陸為霜詫異,“那我倒是要多謝冷侍衛了。”
冷麵離開後,陸為霜才來到桌邊拾起了那哨子放在手邊,低低思忖了起來,想來……那封信已經到了趙子晏的手中。
冷命走後,外頭又喧鬧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而後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嘟嘟嘟——”房門被人敲響,“夫人,是我……”韋飛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陸為霜忙上前開啟了那房門,只見門口歪歪扭扭地到著兩個小廝,為韋飛韋麗便立在屋外,她忙側身讓兩人進屋,“你們怎麼進來了?”
“趙子晏他們已經離開了有一會兒了,眼下這整座趙府都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韋飛道,“那趙子晏原本的想法便是明日讓這留在府上的家奴將夫人放了,眼下即便夫人你離開了趙子晏也是管不了了。”
“阿曜那邊如何了?”陸為霜低聲詢問。
“方才韋山得了主子的命令,應當已經開始行動了……”韋飛回道,她見夫人眉心緊蹙,面上掛滿了不安又繼續道:“夫人放心,主子培養出來的暗衛都不是尋常人,此番跟著主子一道去的又都是暗衛中的精英,定不會出事兒的。”
另一邊,距離福安鎮十公裡的南郊,有一隊人馬正在摸黑前行,那隊人馬約莫有三十人,各個穿著黑色勁裝。
在他們中間還有一輛馬車,坐在馬車裡的是一個與陸為霜容貌身形一模一樣的女人,此時的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粗布衣裳端坐在馬車內,她的手被人用麻繩捆綁在身前,神色鎮定,面上絲毫不顯慌張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