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你下去在門口守著吧,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趙子晏沖喜來道。
不多時,張媽便被帶進了書房。
區別於昨日她從蘇家離開時穿的那身僕人衣裳,眼下的張媽顯然是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只衣裳雖新,但面上的狼狽也不是作假的,只見她一臉驚恐的模樣,顯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帶到此地來,他們是誰,又為何要這般對自己。
昨兒個她匆匆趕來了鎮上,將一些首飾物件當了之後,便跑路了。連夜趕到隔壁鎮,總以為沒事兒了,便在鎮上買了新衣裳,尋了一家上好的客棧住下,卻不想今兒個天都還未亮呢,便叫人闖進客棧的人給擄來了這裡。她的腦袋被蒙了一路,到這兒時,早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東南西北了。
隻眼下當長輩的被帶到這書房,瞧見立在自己面前那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時,張媽的瞳仁便是猛地一縮,渾身緊張地抖個不停。
這是趙公子,此前在村子裡張媽是見過的,趙公子不是應當在福安鎮才對嗎?怎麼?……難不成她又被擄回福安鎮了?
莫非是這趙公子與蘇家竟是有什麼交情?她跑了之後那蘇家便尋了趙公子去尋她?越是往這塊兒想,跪在地上的張媽身子便越是抖個不停。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裡,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要死在這兒了的想法。
“你便是那蘇家的僕人?”趙子晏站在她面前,低低地俯視著她。
張媽不敢抬頭,只艱難地沖他點了點頭。
趙子晏沖冷麵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玉佩,伸到了張媽面前,“這玉佩是你昨日拿去當鋪當的?”
張媽看著那玉佩,昨兒個當掉的首飾太多,而且那些東西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是以當出去了,便也就不記得了。可偏生就是這塊雕刻著祥雲的玉佩,她在當的時候,覺得它成色不錯,是以還曾考慮了許久。可轉念想到玉器難以收藏,是以最終還是將其給典當了。眼下見趙子晏這麼問,張媽大概猜到了,今日她會被帶回福安鎮應當是與這玉佩有關。
瞬時她的心裡便有些後悔當初將其給典當了,不然……她眼下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吧?
“少主問你話呢!”冷麵的聲音冷冷地從一旁傳來。
張媽趴在地上,慌張點頭,“是……是的。”
張媽並沒有考慮過撒謊或是抵死不認,她知道既然他們能找到她,那便已經篤定了這玉佩是從她的手中脫手的,若此番還要撒謊不認,只怕最後受苦的也是自己罷了。更何況,趙公子的背後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僕人能夠試探的,張媽還不想得罪了趙子晏,更不想死。
“說說看吧,蘇家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又為何會拿了這些東西去了當鋪?”趙子晏話語淡漠地道。
張媽不敢撒謊,也只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趙子晏重新敘述了一遍。
趙子晏聽完後笑道,“那瘋丫頭還真是以牙還牙的主,著實是個烈性子,不好惹……”
張媽一愣,光是一聽,便曉得趙子晏口中的‘瘋丫頭’指的是誰了。
“依你所說,這玉佩是你從那蘇李氏的暗格裡偷出來的?然後因為攜帶麻煩便去當鋪當了?”趙子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