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山和韋水從房樑上一躍而下,韋山道:“主子,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日夫人回到家便叫錢生帶走,這一切卻是有人目睹一切的。”
韋山見自己主子不說話,便繼續道:“昨日錢生帶走夫人時,那紀安的母親正巧就在這附近,她瞧見了卻是沒有呼救,甚至……進屋毀了夫人失蹤的證據。”
蘇曜閉了閉眼睛,腦中浮現起了他昨晚回來時院子裡的場景,本該在廚房的籃子被擱置在了雞棚上,而那籃子上還染著黃色的蛋液……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眸子裡就好似有狂風呼嘯而過,半餉才平靜道:“殺了。”
韋山和韋水聞此,偏頭互視了一眼,而後沖蘇曜抱拳行了個禮。
過了片刻,蘇曜見兩人依舊在原地,似乎是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便道:“還有事?”
韋山猶豫片刻後才道:“那些綁走夫人的人都叫趙子晏尋來的衙役帶了回去。”
“錢生呢?”蘇曜道。
“也被帶走了……”韋山回道。
“行了,退下吧……”從蘇曜說話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在兩個手下面前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沉默寡言地蘇三少爺。
與蘇三少爺唯一不同的,那便是他周身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若說蘇三少爺是羸弱的,那眼下的蘇曜便是不容任何人靠近與詆毀侵犯的。他的周身就好似帶著一個禁圈,誰人敢踏進一步,等待那人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
他的身上有一種天生自帶的貴氣,只要他願意任何人都必須在他面前俯首稱臣,即便是當今聖上,要說如此也不為過。
“哎呀,你們倆咋在這兒呢?”孫孟然路過房門口往裡瞧時,見韋山韋水兩人在屋裡,匆匆上前拽住了兩人道:“正巧,你們去醫坊,按著這方子給你們家夫人抓幾副藥。”
說著不等兩人再說什麼,便徑直進屋將兩人給推了出去。
“你們兩個,有沒有點腦子?這種時候了還粘著你們主子,可見是不想活了……”
韋山沒有說話,韋水卻道:“老孫,說起來咱們夫人還是你的情敵呢,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心胸居然如此寬大呢?!!”
孫孟然聞此,揚手便要沖韋水揮去,待到了空中也只是將另一隻手中的藥方塞到了兩人手中,“走!抓藥去!”
那日除夕,蘇曜在家裡說孫孟然的大哥是斷袖之事時,剛巧韋山韋水也在暗中待命。那日之後,兩人可沒少就此事調侃孫孟然。
……
外頭的吵鬧聲,傳進了陸為霜的耳中,她不安地蹙了蹙眉,睜開眼時蘇曜也正巧望著自己。
“醒了?”蘇曜柔聲問道。
陸為霜盯著蘇曜看了片刻,腦中忽的浮現起他被一群黑衣人纏身的畫面,登時便從床上驚坐而起,慌張地用手將蘇曜上下打量了一遍。
“受傷了吧?是不是受傷了?”陸為霜緊張的模樣落在蘇曜的眼中,叫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有些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