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酒樓門口人來人往,說有些個目光已經往這處注視了過來。
吳掌櫃便重新立直了身子,“大喜姑娘,有話咱們便是進去說吧,咱倆合作也那麼久了,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把?”
陸為霜撇了撇嘴,沖蘇曜看了一眼,才點頭跟著吳掌櫃進了酒樓。
酒樓裡的夥計個頂個的都是眼尖的,見陸為霜進去,便已經有人主動地拿著茶水跟在了她身後。
吳掌櫃依舊將陸為霜與蘇曜安排在了二樓的雅間裡,夥計給兩人端上了點心和茶水後這才退了出去。
“吳掌櫃,今日你說的這事兒並非是我狠心不願意幫你,只是我實在沒轍。”看著桌上那些精緻的點心,陸為霜並沒有動手。
“大喜姑娘,你既然是要準備做這豆瓣醬的生意,總不可能沒留一手吧?”吳掌櫃開門見山,“難不成前些日子你送我酒樓裡的那壇豆瓣醬便是唯一一壇?”
陸為霜沒有說話,只是淡漠地點頭。
“這!!!”吳掌櫃終於急了,相處了那麼久他也知道眼下江喜說的是認真的,“可……不說那錢大廚的事兒了,你若真是隻有一壇豆瓣醬,那你承諾我的每月的豆瓣醬豈不是交不出來了?”
“並非如此,”陸為霜緩緩搖頭,“吳掌櫃,這豆瓣醬剛一出,雖說來往客人會多,但那一壇你們若是合理利用便是足夠應付一月有餘的……怎麼?你那夥計竟是沒與你說這些嗎?”
想著,陸為霜便將腦袋轉向了一旁的蘇曜。
當初那一壇豆瓣醬,是蘇曜負責將他送到名苑酒樓來的。
蘇曜察覺到陸為霜的神色,便嚴肅地道:“當初是一酒樓裡的夥計收的豆瓣醬,當時我也將那信件交給了那夥計……若如此看來,想來吳掌櫃是沒收到那封信了?”
“什麼信?”吳掌櫃越聽便覺得越是糊塗了,“我便是隻收到了那壇子豆瓣醬,卻沒聽說過有什麼信件的?”
陸為霜聞此與蘇曜對視了一眼,這才道:“那吳掌櫃還是先去問問你酒樓裡的夥計吧?看看是不是有人將這事兒給忘了?”
吳掌櫃聞此,未做任何耽擱,匆匆忙忙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雅間往外頭走去。
“誒……”陸為霜拿起面前的杯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回,吳掌櫃只怕是要吃一個大虧了。
不過一會兒,坐在雅間的陸為霜便聽地外頭傳來了吳掌櫃的怒罵聲。
此時,吳掌櫃正手拿著一張紙,眼睛瞪著滾圓立在二樓走廊,或許是因為生氣,他整個人都在不自主地發抖,那略略抖動的動作讓他身上的肥肉都跟著微微顫抖。
立在吳掌櫃一旁的是穿著統一的一群男子,他們高矮胖瘦不一,一個個垂著腦袋。雖是未說話,卻還是能感覺出從那麼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子驚恐之意。
其中最甚地該是屬於那立在左二的夥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