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河邊的事兒左右都未曾有人瞧見真相是如何,更何況對她而言,真相是什麼她才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女兒未來的路,是自己未來的依靠!
想到這,陸王氏沖站在不遠處圍觀的村民們悲情地訴苦道:“各位鄉親你們看看,為霜這強勢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啊……我——我真是心痛啊,想我那樣含辛茹苦地將她拉扯大,卻沒想到她居然是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
說著,陸王氏低頭用力地用眼睛裡擠出了兩滴眼淚,那樣子可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四下圍觀的鄉親見陸王氏這樣可憐的模樣,又看躺在地上已經被燒地迷糊地陸珍珍,皆是嘆著氣表示,陸為霜這樣做實在是過分了。
可是對於那些話,陸為霜卻充耳不聞,她見陸王氏終於知道要怎麼安放自己的位置了,輕笑一聲道:“娘……從方才開始可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這兒說這些話,昨日事發時你可是沒在場,怎麼說得好像是你親眼瞧見了似的?”
陸為霜穩紮穩打地發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陸王氏見陸為霜根本不在意旁人的議論,反倒鎮定地沖自己發問。她思索了片刻,最後才道:“我自然是沒有在現場的,至於這些事兒我還能是怎麼知曉的?都是當時在場的姐妹以及珍珍親口告訴我的。”
“哦?”
聞此,陸為霜挑眉揚聲疑惑道:“不知……娘您可否說說,是您的哪幾位姐妹與您說,昨日是我將珍珍推下河的?這事兒連我自個兒都不清楚她們又是怎麼曉得的……”
陸王氏當然是舉不出任何例子來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與她說過這樣的話。
陸為霜見陸王氏假意悻悻地抹了許久的眼淚,笑道:“既然娘你說不出那些嬸子的名兒來,那我是否可以說這不過是你為了給我扣上這口黑鍋而自己瞎編造出來的呢?”
“怎麼能是瞎編造的呢!”陸王氏見陸為霜這樣說急了,“昨日珍珍也親口與我說了啊!”
陸王氏雖然腦子不大靈光,但也不至於太笨。
她曉得,既然陸為霜問了這個問題,她若是圓不過去了,那即便是她們娘倆再可憐,那些村民終會叫陸為霜的思維給帶跑。
因為陸為霜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陸王氏以為,只要自己說了這事兒是女兒說的,那就沒事了。
可陸為霜卻又是一聲笑,“娘……珍珍能夠這樣說,那我也能說,昨日的事兒是珍珍拉我一道下水的呢!”
陸為霜鏗鏘有力地說著。
她當然是有底氣了,因為那本就是陸珍珍幹的,當時她可是清楚的感覺到比自己先落水一步的陸珍珍伸手拽了自己一把。
這事兒她本是不想再計較什麼了,哪裡曉得陸王氏卻說自己找上門來了。
好啊!
既然非要將這事兒說清楚,她奉陪到底!她也沒有做什麼昧了良心的事兒,她又有什麼好心虛的!
陸王氏見陸為霜這樣說,眼珠子不停地晃動,似是在心裡想著應對的法子。
只可惜過了許久,陸王氏也只有她最是擅長地那一招耍賴。
“不管!!眼下我珍珍變成這樣了,你就該拿出銀子賠償!給我珍珍看病了!不然我就去尋王裡正給我憑理去!!”陸王氏心一橫,反正她什麼都沒有了,有的也只是在陸珍珍身上的孤注一擲,她有什麼好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