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感瞬時從手臂上傳來,‘嘶——’地一聲陸為霜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誰!!”就在這時一道了冷冽的聲音不遠處的人影身上傳來。
陸為霜一驚,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了那半人高的矮叢中,她一面屏住了呼吸,一面在心裡不停地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
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聲音,就在這時,距離此處不遠的村子裡傳來了幾道犬吠聲。
“呵……這般緊張做什麼?這深更半夜的,還有誰會沒事出來在這深山老林裡面遊蕩?”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聽聲音就知道,這人與方才說話那人不是同一個人,若說方才那人說話語氣冰冷,那這人應當就是隨性的,好似就算這附近真的有人,他也不把他當回事兒一般,可偏偏就是這種語調,卻反倒讓陸為霜在心裡升起了一股子寒意。
就是這樣什麼都不怕的人才可怕不是麼?
雖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這深更半夜的又跑來此處做什麼。
但陸為霜知道,如此見不得人的非要在半夜出來,不是好人就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在此時,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從漆黑的雲層中探出了腦袋。
月光撒在那兩道人影的身上,藉著月光陸為霜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兩人根本就不像是福安鎮子附近的人。
光是看其中一人身上穿的衣裳,就知道這人的身份定非比尋常,那身泛著光的錦衣可不是他們這些山村裡的人能夠穿得起的。
想到這,陸為霜的目光便緩緩地從那人身上往上移了移,當她的目光快要落在那錦衣公子的臉上時,他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讓你查的事兒你查的如何了?”錦衣公子淡淡地道。
“主子,我已經按著你的吩咐在四處查了,但都沒能找到那人的蹤跡……”站在錦衣公子面前的黑衣男子畢恭畢敬地回答著錦衣公子的話。
“嘶……”聽到這話,那錦衣公子低垂著腦袋似乎在思索什麼,半響後他才抬起頭來,沖那黑衣人道:“沒道理,根據情報,他可就是在這附近……”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得把他將我給找出來。”與方才隨性的語氣相比,此時錦衣公子的語氣中多了一分認真。
“是……主子。”
“我讓你買的莊子買好了嗎?”見黑衣人應下,錦衣公子的聲音又恢複到了先前的懶懶的狀態。
黑衣人伸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紙,然後遞到了那男子面前,“主子,這是莊子的房契,已經命人都收拾幹淨了……”
“嗯……”
……
陸為霜蹲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矮叢裡,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可這不是陸為霜的本意,她這半夜三更的出來是來拿她的屜子的,可不是來聽他們牆角的,他們要找誰,要住哪兒與她可是半點關系都沒有!
陸為霜苦不堪言的看著面前這兩個還在說話的男人,想動一動自己的雙腿,卻發現由於蹲的時間太長,雙腿已經發麻了。
她欲哭無淚地捂著嘴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保持了許久的姿勢,恨不得沖出去問他們聊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