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景看著石菖蒲,臉上全部都是恐懼和受了打擊的樣子,抓著石菖蒲的手說道:“我姑姑發生了變化,詛咒變弱了,反而回來侵蝕我的身體。”
“什麼?!”石菖蒲嚇到,“怎麼會這樣?當時做法事的時候明明是按照戲鏡的能力詛咒的,為何會變?”
遊景此時的嘴唇發白,說道:“不知道,姑姑有這樣的變化,只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就是她功夫廢了,第二種就是她的功力再短時間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依照現在來看,絕對不是第一種,那就是功力大增,打破了我和她之間的平衡,詛咒回到了我的身上。”
石菖蒲搖著頭:“可是娘娘的三魂明明不在娘娘的身體裡面,為何?”這是石菖蒲這個凡人搞不懂的地方。
“就算我的三魂如今是仙人幫我續的,可是畢竟我的三魂還在姑姑的身體裡面活著,也就是在代替著我活著。”
“什麼?”石菖蒲再次的被嚇住了,緩緩開口說道,“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
遊景突然的攥住石菖蒲的手,說道:“不,我不會這麼放棄的,菖蒲,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
“娘娘你說。”石菖蒲看著她說道。
遊景嚥了一口氣說道:“你來做詛咒體,我將術士重新作法,平衡元素改為壽命,這個是不可以改寫的,姑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會改變壽命的平衡,只要易辛不插手,一切就會步入正軌,等符紙變成黑色的時候,就是戲鏡的死期,你可願意?”遊景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說道,眼神裡面滿是期待。
石菖蒲思考了好久,說道:“好。”
遊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取出了一張符紙來,拿起來放在了石菖蒲的胸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法式做完,然後累的昏了過去。
石菖蒲將遊景安頓好了之後,走出了殿門,看著滿天的星星,露出了一種半帶自嘲的冷笑,緊緊地盯著那個月亮,自言自語到:“以後還不能隨便的死掉了呢……”隨後夾帶著一聲的嘆息,這種嘆息夾雜著一種莫名的無奈和傷感。
棠棣被戲鏡的人送回了清幽山禦風谷的聖地,眾人都在各自的房間休息,鶯兒一直守護在棠棣的身邊,終於睜開了眼睛,鶯兒高興的看著棠棣說道:“棠大哥,你可算是醒了。”
棠棣拄著自己的腦袋,起身說道:“我現在是在哪裡?”
“我們在清幽山的禦風谷聖地。”
棠棣下床,然後開門就出去:“我要見風冰澤。”
“風冰澤已經走了,說要回禦風谷給老谷主回話。”
“是嗎。”棠棣突然的停住了腳步,“鶯兒,還有誰留在這裡?”
鶯兒一個一個的數著:“星辰殿的那幾個人已經回去了,索前輩受了傷在屋裡躺著呢,谷中還收留了白元風,不過一直昏迷著,顧嫻前輩一直在屋裡打坐,還有就是果兒姐姐沒有走。”
“果兒……”棠棣心裡猶豫了一會兒。
“哦,對了!”鶯兒突然的打斷了棠棣的思緒,說道,“顧前輩說等棠大哥醒了,讓你去一趟她的房間。”
“好。”棠棣只好先去找顧嫻。
輕敲了幾聲的門:“前輩,我是棠棣。”
“進來。”顧嫻在療傷,看到了棠棣才暫時了收了內力。
“前輩此次找我來有何事?”
顧嫻看了一眼棠棣說:“對於你是戲鏡兒子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了,畢竟零椹也是,我何必這麼針對你。今日前來我想問一問,對於零椹,你是怎麼看待他的?”
“零椹……”棠棣憂鬱一會兒,“不管我們是不是親兄弟,我都拿他當兄弟的。”
“那好。”顧嫻又問,“那你可是相信他?”
“前輩何出此言?”棠棣被顧嫻的話給問懵了。
顧嫻舒了一口氣,說道:“零椹的招式變了。”
“招式變了?”
“嗯。”顧嫻點了點頭,“自從零椹成了戲鏡的黑騎士之後,我與他交過幾次手,唯獨這次與每次都不一樣,佛光金身招招避開了我的要害。我想零椹也許現在是清醒的。”
“怎麼會?”棠棣驚訝了很久,“難道是寒槊做的?”
“寒槊如今已經被妖神之力侵蝕了腦袋,神智早晚會不清楚,但我現在想要相信零椹。”顧嫻雖然不肯定零椹是不是真的恢複了意識,但是她想賭一把。
棠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前輩都認為零椹恢複了意識,我自然會相信,那前輩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本來我想跟零椹取得聯系,但是後來一想,他既然對我手下留情了,自然會主動聯系我們,到時候再從長計議。”顧嫻說道。
“好,我明白了。”棠棣點頭,繼續說道,“前輩,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