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釉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花梔,說道:“小梔,你這是做什麼?”
花梔不理,繼續跪著說:“前輩,封釉他被戲鏡奪了心智去,不時就會發作亂砍亂殺,聽說當年您與索傅前輩幫助了花旗那些被戲鏡奪了心智的人,如今求求你,幫幫封釉吧!”封釉看見花梔一直跪著不起來,也一起跪下了。
棠棣看著這一幕,走到了慧傾薏的身邊:“前輩,雖然我不知道您跟索傅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如今你一個人帶著傷走,實在是危險,您方才說了,我救了您一命,現在我請求您救封釉一命!”
慧傾薏抬眼看了棠棣一眼:“你這是跟我要救我一命的回報嗎?”
棠棣抱拳說道:“若是前輩這樣想,有何不可?江湖上都講究一個知恩圖報,既然前輩是這樣的人,就一定不會將封釉棄之不顧!”
慧傾薏被棠棣的話堵住了,既然恩人開口了,她又該怎麼拒絕,嘆氣一聲:“好,我可以幫助封釉,治好了他,我再走總可以吧?”
“多謝前輩!”棠棣立即喜笑顏開,花梔也是連連道謝。
出了麗源山莊,棠棣一把火就把戲鏡的老巢給燒了。
棠棣幫他們找了一家客棧暫時藏身,除了戒囚、岱果兒和錦香,其他的人都留下,索傅在棠棣臨走前說了一句話:“記住我的話,不管戲鏡給了你什麼,你都不應該動惻隱之心,因為她是個十足的惡魔,你不能助紂為虐!”
“前輩的話,棠棣謹記。”棠棣恭敬地抱拳,隨後對邢孑說,“小孑,你也留在這裡,零椹我就交給你了,大家有刀軒和花梔保護,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知道,你一切小心,別死了就行。”邢孑如今對棠棣的話也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刻薄。
花梔此時關心的問了一句:“城主大人,你們要去哪裡?”
“寒槊不見了,戲鏡也不見了,我們要回帝都一次,找到空澍在帝都的眼線打聽他們的蹤跡,如今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棠棣回答道。
“你們路上小心。”封釉說道,“對了,空澍在帝都的眼線雖多,但多不是自己人,都是錢財交易上的人,容易背叛,你們得小心一些才是。”
棠棣笑了笑,拍了拍封釉的肩膀:“多謝提醒了,希望你的傷也可以早些好起來。”簡單的話別之後,棠棣等人就朝著帝都趕去。
到了皇城,還算是安穩,最近擎蒼查的也有些鬆懈了,不知道是被什麼事情給纏上了,正好為棠棣他們行了方便。
進了東城之後,戒囚對棠棣說:“師父,聯系空澍眼線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裡的人也只有我知道。”
棠棣點頭,說道:“好,那晚上我們在北城的喜醉坊碰頭。”
與戒囚分開之後,岱果兒問棠棣:“我們直接去喜醉坊嗎?”
棠棣搖頭:“不,我們先去一下將軍府,看看鶯兒的狀況。”三人就悄悄地溜進了將軍府。
說來奇怪,皇城之內安靜的很,到了將軍府也是,棠棣四下探訪都未曾見到石菖蒲或者是鶯兒的身影。
岱果兒皺著眉頭思索:“不會戲鏡她們來攻城了吧?怎麼都不見了?”棠棣也有些納悶兒,情急之下抓了將軍府內的一個丫鬟問情況,才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這下棠棣更加緊張了:“鶯兒失憶了,還被霍清帶著陪皇帝出巡了,若是被抓了,豈不麻煩!這個石菖蒲怎麼會如此辦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岱果兒問道。
“先去喜醉坊等戒囚,打聽一下李浩暄的出巡路線,先找到鶯兒比較重要。”三人鬼鬼祟祟的就離開了將軍府,朝著喜醉坊而去。
到了門口,棠棣卻停住不走了,岱果兒推了他一下,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
棠棣臉上感傷無限:“我記得第一次跟青青見面就是在這裡。”心中一股莫名的憂傷襲來。
岱果兒白了棠棣一眼,切了一聲自己進去了,心裡一直在感慨,棠棣什麼時候這麼的睹物思人,感慨萬千了。錦香微微拍了拍棠棣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跟著岱果兒進去了。
魚老頭見到了棠棣來,也是有幾分的驚愕,畢竟這個通緝犯明目張膽的來這裡,也是知道這裡安全而已,可是在他的地盤也太隨便了,就將她們安排進了二樓廂房之內,省的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