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竹心裡感到好笑:“就憑借你如今的身手,還不配我動真格的!”
戲鏡摸著自己的胸口,一直安慰自己:“我今日不是與你來這裡鬥嘴的,只是這個小夥子我看著不賴,想著帶回去好好的玩玩兒,篁竹妹妹就割愛了吧!”說著,內力釋放,隔著老遠就緊緊地抓住了寒槊。
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的寒槊哪裡掙紮的開,腳下雖然抵抗著,身子卻還不斷的朝著戲鏡那裡而去,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篁竹雖然被寒槊打傷了,卻不礙大事,右手一伸,強行的也用內力捆住了寒槊往回拉。易辛剛要出手幫忙,卻被聃擋住了,花瓣飛舞,圍住了易辛,被迫無奈,只能接招。
隨著時間的推移,篁竹的額間滲出了一些汗滴,為了不讓伏翼出來,落塵把聞路穹趕出了老遠,滿橦也就只能跟著離開了,杞玠和寥若辰音信全無,星辰殿內連個可靠的幫手都沒有。
戲鏡見到篁竹有些吃力了,繼續嘲諷她:“篁竹妹妹你就是太傻了,夫井當年一句話,你就真的守著這個誓言一輩子啊,星辰殿都交給落塵了,不是你,你又何必把性命丟在這裡,不值的!”
“我說了,家師的名諱不是你可以叫的!”篁竹動用了真本事,容顏退落,顯出了不少中年女人的皺紋來,臉色暗淡無光了許多,內力卻提升了不少,竟是比戲鏡的還要強大,寒槊夾在中間,苦不堪言。
雖然篁竹更勝一籌,可是禁不住那些僵屍嘍嘍的砍殺,篁竹全部被戲鏡牽制,哪裡有餘力對付這些小東西,身上被咬了好幾口,還被這些砍刀劃傷多處,篁竹忍不住,她就是這麼一個死心眼的人,為了守住在師父面前立下的誓言,就會保護自己妹妹的安全,還要護得星辰殿的一世安穩,既然落塵說寒槊這個人重要的很,自己就絕對不會交給戲鏡這個魔頭。
千鈞一發之際,兩道內力向著這裡劈來,將那些僵屍頓時化成了飛煙,兩個身上有些狼狽的人出現在了篁竹的身邊,雖然這二人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仔細瞧瞧還是可以認出來的,篁竹驚訝:“杞玠、若辰?你們?!”
“現在不是說我們的時候。”廖若晨說道,“寒槊這個人確實不能讓戲鏡帶走!”
戲鏡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你們兩個小娃子就可以阻止我的!”戲鏡功力爆發,不知從何處跳出來的零椹三招將廖若晨和杞玠打傷,燕蝠更是纏鬥的緊,篁竹再孤身一人,寒槊已經受不住這內力的雙面夾擊,昏迷了過去。
戲鏡吸收了身旁的僵屍,一股黑氣彌漫她的全身,周身颳起了一股黑色的龍卷風,戲鏡的頭發飛舞了起來:“篁竹,唯一可以與我一戰的只有你,可是你卻被這麼多累贅拖著,終將活不了!我勸你放手,不然這道黑色旋風到了你身上,修為損耗是小,怕是你的筋脈都會斷掉的!”
皇族輕笑一聲:“我篁竹活了三十年了,還未被嚇到過,你的招數,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你我就不是夫井的徒弟了!”
戲鏡被這話一激怒,全然不顧舊日交情,黑風略過寒槊直接靠著篁竹發出的那到內力朝著她全身而去,篁竹從胳膊開始到全身感覺如刀割一樣難受,她另一隻手一隻點中右手上的xue位,慢慢地向手掌移動,想要逼退這個不詳的東西,在這關鍵的時候卻被僵屍小嘍嘍在手臂上砍了一刀,內力聚不起來,頓時散功,篁竹被震開,飛了出去,撞在了崖壁上,吐血。
戲鏡將寒槊弄到了手,看著此時慘不忍睹的篁竹,被自己的內力打傷了,留給她一句話:“到死都不放開,篁竹,何必呢?!”戲鏡先行撤退,其他人才離開。
易辛見到追不上,只好先去看篁竹的情況,見這一身的傷才覺得不妙,眾人將她抬到了屋內,束手無策的時候,易辛對廖若晨說道:“你去觀星石那裡看看星君的位置,姐姐的傷我們治不好,只能讓星君出面才行。”
早就先易辛一步,杞玠去了那裡,眉頭卻緊緊地皺著:“星君的位置又消失了。”
易辛聽了這話,頓時覺得不解:“消失?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廖若晨解釋道:“其實我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與你說過,星君的位置曾經好幾次在觀星石上消失,我們一直以為是觀星石的法術的強弱導致的,可是我們的位置卻一次都未消失過!”
“這些你們怎麼不早說?!”易辛著急了,“若是星君遇到了不測,豈不是大事不妙了。”
杞玠這個時候倒是冷靜的很,連忙對易辛說:“你且不要動氣,星君的位置消失的這幾次,她也沒有遇到危險,依現在看來,我想星君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你這又是怎麼想出來的?!”易辛簡直被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失蹤了的人弄糊塗了,“我還要問你們,失蹤了這麼久,你們倒是去了哪裡?”
“我正是要說這件事情。”廖若晨說道,“其實自從上次看了棠棣的前世今生之後,消失的我們正是被星君抓了起來,就關在了地宮裡面。”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易辛大驚,完全不明白落塵的做法。
杞玠也很不解:“在地宮,星君與我們聊過一次,因為我們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若是說錯了什麼,將會釀成世間大錯,才困住了我們,期間出去過一次也是戲鏡逃出了清幽山之後,她帶著我們去了一次封印戲鏡的山洞,我們探知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事情,本來是想可以自由,卻再次的被星君關了起來,她怕走漏風聲,說我們還不到該出來的時候。”
“那今日是?”易辛再問。
“今日棠棣等人闖進地宮,地宮守護獸吐出炎球,燒裂了洞府,我們的地牢被炸出了裂痕,才逃出來。”
“棠棣進入地宮是星君允許的。”易辛低聲說道,“星君到底打算做什麼?”
杞玠坐在了易辛的旁邊:“我們會把我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也會繼續跟著觀星石找星君的下落,可是如今篁竹姐的傷,我們得先想想辦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