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寒槊問道。
“很簡單,我知道你是索傅的徒弟,關於銀針的事情一定會知道一二。”聃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寒立即擺手說到:“看來你是誤會了,關於家師的銀針,我一點兒也不清楚,你沒有死就是最大的福氣了,想從我這裡將它取出來,你太高看我了。”寒槊不像是會說謊的人,聃看著無趣,也就不再糾纏,畢竟不想多浪費口舌,本想著不追究索傅的,但是因為身上這個東西,就要死死地追緊了才行,如此大意失荊州的舉動,是他始料不及的。
被送了回來,看到這裡的人都有些低落,白元風也沒有因為見到寒槊而高興,而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發呆,寒槊問了一句:“怎麼了?”
丁禾好久之後才回答:“二哥走了。”
寒槊這才瞧見躺在那裡的寥樸一動不動,身體在漸漸地發黑,肉體也在抽水,越來越幹癟,邢孑看著這樣的寥樸說到:“他被僵屍連連咬了數十口,毒素擴充套件的太厲害,你的藥粉救不了。”
寒槊此時最關心的就是那個一言不發的白元風了,被錦香推到了白元風的身前,說到:“元風,寥樸這麼走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現在不是該消極避世的時候。”
可是白元風的眼神不是消極,而是憤怒,盯著寒槊,滿是責怪的眼神:“這一切還不都是那個叫棠棣的人害的!如果他不出現,就不會當上矢幽城的城主,更不會去找你,也不會參加什麼皇帝的宴會,也不會有這些花旗的破事,我和寥樸、花梔、小刀他們就都好好的在鏢局生活,也不會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一句臨終遺言都沒有聽到!寒槊,你為什麼要接受那個叫棠棣的!”這些責怪全沖著寒槊一個人來了。
此時看不下去的邢孑在一旁說到:“虧你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就算是棠棣不出現,花旗重組也會出現,八月十五的宴會也是出現,這些都不是因為棠棣的出現才有的,你現在都將矛頭指向棠棣,有什麼用?!”
丁禾也是冷靜的很,蹲在白元風的身前,說到:“大哥,邢孑雖然這麼小,但是她這句話我認同,二哥走了,我們都難過,可是這不是在怪罪誰的時候,矢幽城被官兵圍困的時候,是棠棣一個人阻止擎蒼才讓我們安全逃出來的。”
寒槊知道現在不是跟白元風賭氣吵架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岱果兒,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問道:“岱姑娘的傷勢可穩定了?”
李青青連忙答道:“嗯,暫時穩住了,就是一直在發高燒。”
寒槊這才放心,終究是救下了一個人,不禁瞥了一眼角落裡面的擎蒼,說到:“擎將軍,如今並不是我們內鬥的時候,西域帶著這些僵屍來帝都一定是有陰謀的,既然你尊皇族是你的主子,就應該為他們的安危著想,解決這件事情才是你最先考慮的。”
擎蒼不語,滿面冷意,不語。
李青青瞪著擎蒼喊道:“擎蒼!寒槊少爺在跟你說話,你就不知道回一聲嗎?”
聽到了李青青的訓教,擎蒼才勉強哼了一聲,因為對皇族的無底線聽命,平畫公主的話,他也遵從。
“花旗?”聃此時正好的走進來,本想著跟這些人聊聊天,不巧卻聽到了這麼一個熟悉的名字,“怎麼?花旗又出現在帝都了?”這個問句滿是不屑和嘲笑。當年那麼死忠的組織,一瞬間在帝都消失不見,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蠻想念的。
“聃,你帶著這些死屍來帝都到底想要做什麼?”戒囚問道,早就看這個人不順眼了。
“當然是做大事了。”聃說的理所當然,“帝都給他李家做了二十年的安穩皇帝,該滿足了,我主人因為他可是受了二十年的苦了,該還還債了不是。”
“你的主人?”寒槊不禁皺眉,“西域公主聽說當年下落不明,難道她想再次侵擾帝都不成?”
聃不禁佩服起寒槊來了:“你說的太對了,不過,侵擾這個詞可不恰當,帝都本來就是公主的,是你們的皇帝不要臉,硬搶走的,還組了一個什麼花旗的來對付她,如今該是你們還債的時候了。”
眾人皆無語,面對這樣的一個瘋子,他們還能說什麼,聃突然的想到了什麼,說到:“哦,對了,既然今日我們有緣見到了,不如再讓你們見兩個人,你們的眼淚一定會奪眶而出的。”說著,手指微微一揮,從不遠處的暗角裡面走來的兩個人的身影,但是卻與那些僵屍無異,惟獨氣場不一樣,還穿著衣服。
到了燈光底下,看到這二人的時候,眾人都戛然而止,時間在這一刻凍結了一樣,聃看到寒槊他們無比驚訝的樣子,就心裡無比的好受起來:“這可是你們朝思夜想在擔心的人,如今見到了,是不是要哭一哭,以解相思之苦啊?”
白元風扭頭透過了人群的縫隙,清清楚楚的見到了這兩個人的臉,頓時暴跳如雷,沖到了欄杆的面前,睜大了眼睛,緊緊地望著他們,嘴裡不禁說到:“義父!封釉!你們怎麼會?!”
“怎麼?是不是很驚訝?親人相見,還要感謝我才是。”聃還在身後邀功了。
“聃!你這個人渣,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白元風似乎是嚷出來的。
寒槊極速的制止了白元風,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強忍著說到:“元風,冷靜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