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這鐵錘有二十斤重,可是我端在手裡就像是在拿著一個碗一樣輕松,你這是不是在騙我?!”這個混元的聲音,響徹了整條街,戒囚眼睛都是直勾勾地瞪著岱姜。
戒囚,矢幽城八公子之一,排行老八,天生神力,喜好以重物為武器,頭腦簡單,脾氣火爆,但是對自己敬重的人惟命是從,“老子就是不喜歡”是他的口頭禪。
“你這是說笑了,我是按照您給的重量為您打造的,千真萬確啊。”岱姜解釋到。
“你跟我說假話,老子就是不喜歡你們這些奸詐商人,拿了錢不辦事!”這火爆脾氣當下就爆發了,掄起了這兩個二十斤的大鐵錘就朝著岱姜揮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鋒利的短劍竟是活生生的接住了這一擊,但是手臂被震得發麻是真的。
棠棣用力的阻擋著戒囚的力氣,撿出了一絲縫隙說到:“你這樣的人,欺負百姓,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這戒囚收回了自己的鐵錘,瞪了棠棣一眼,指著他問道:“你又是哪裡來的臭小子?敢在我面前逞英雄?!”
“我叫棠棣,今天的事情我還是管定了!”
邢孑上前拉住了棠棣說到:“棠黴精,你不要亂來,這個人可是矢幽城八公子戒囚,力大無窮,不得小覷。”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矢幽城什麼八公子四少爺的啊?那我就更得好好的教訓你一頓才行了!”棠棣立即上前,一個飛躍,踩著大錘而上,竟是朝著戒囚的頭而去,是要奪命的節奏。
這戒囚哪裡是吃素的,身形龐大,但是卻靈活的很,一個躲閃就讓棠棣偏離了方向,又一大錘借機掄了回去,硬生生的砸在了棠棣的背上,棠棣被這力道打到了不遠處,揹著戒囚單腿跪在了地上,手上的短劍撐地,嘴角一抹笑意:“看來你功夫不淺啊!”這棋逢對手的感覺,真的是好久都沒有了。
“棠哥哥!小心!”此時的岱果兒喊道。
棠棣站起來,對戒囚說到:“喂,那個什麼八公子的,如果今天我打贏了你,你就拜我為師如何?為師要好好的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別說什麼公子的,老子就是不喜歡那個名字!”戒囚一直為這個稱號感到恥辱,“你這小子也太猖狂了,竟敢收我為徒!老子最不喜歡這麼猖狂的人了!”這大錘立即朝著棠棣而去,加上敏捷的反應,棠棣竟是應付的有些吃力。
此時的慧傾薏在一旁看的有些痴迷,不禁跟身邊的邢孑說到:“小孑,你說這二人誰會贏?”
“棠黴精會贏。”邢孑說到。
“你這麼肯定?”慧傾薏嘴角微微一笑,“我看不一定,這戒囚在江湖上有一個殺人機器的稱號,在他的手裡,還沒有生還的人呢!就憑那小子的年輕氣盛是打不過這麼老練的殺手的。”
“那可不一定。”邢孑笑了笑,“棠黴精身上有他們矢幽城城主承璟的功力,對付戒囚,綽綽有餘!”邢孑滿是自信。
“可是他還不知怎麼運用呢吧?!”這慧傾薏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我看這小子原本的功夫就不低,卻偏偏吸了承璟的功力,強強相接,本是更上一層樓,但是在他的身體裡面好像不是這樣的。”
邢孑看著越來越吃力的棠棣,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怎麼會這樣?!”
“我想這功力應該是你幫他吸收的吧?並非個人所願,效果會適得其反,你不懂?”慧傾薏問道。
“他竟然不願意?”邢孑萬萬沒有想到棠棣是那麼的抵觸那些功力。
“看來今日這小子是要死在這裡了。”慧傾薏說到。
“不可以!”邢孑盯著慧傾薏說到,眼神那麼的堅定,“他不可以死在這裡!”
慧傾薏看著邢孑的眼睛,竟是有些無奈起來,當戒囚的大錘打出全力的時候,已經將棠棣的短劍打掉了,最後一擊斃命的時候慧傾薏幾步上前,輕輕點了戒囚的幾處xue道,便停了下來,說到:“喂,大塊頭,我勸你最好還是停下來為好,你的奇經八脈已經被這少年封的死死的了,若是再這樣運功的話,怕是會殘廢的。”
這好言相勸,戒囚便停了一下,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多處倍感疼痛,扔掉了鐵錘,說到:“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打成這樣?在下是佩服了!”
戒囚一下子噗通跪地:“師父!”戒囚願賭服輸。
這讓棠棣都沒有想到,明明是快要輸了,可是這戒囚倒是先認輸了,棠棣收起了短劍,說到:“起來吧。”既然天意讓自己贏,那就成全了天意。
棠棣走到了慧傾薏的身邊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那人本就是滿身的舊傷,從來不去好好的療養,我只是讓他感覺到自己舊傷的疼痛罷了,這個傻大個兒好像反應也是慢一拍的。”慧傾薏笑了笑就走了。
棠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人,有一點兒想要照顧他的沖動了,這種慈悲心到底是從何而來的?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玩兒夠了,記得回去。”慧傾薏給邢孑留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哼!喜歡玩死屍的家夥!”邢孑滿是嫌棄的說了一句,可是這慧傾薏卻是不以為然,悄然離開了。
岱果兒跑了過去,扶住了棠棣,關切的問道:“棠哥哥,你沒事吧?”
棠棣搖著頭,回答道:“沒事的,無礙。”
此時的邢孑很是鄙視的看了棠棣一眼,說到:“你心裡就這麼厭惡承璟的功力嗎?”
“什麼?”棠棣自己還不知道。
“算了,不問了。”邢孑也懶得跟棠棣廢話。
“師父,你往後打算去哪裡啊?”戒囚在後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