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久居,勢力錯綜複雜,自己處處受制,幹什麼事都不方便。
當然京城繁華安逸,邊關清苦危險,很多皇子其實都不願去,對於古塵沙來說,邊關卻比京城要安全許多。
其實古塵沙更有心思,到了邊關,自己就可以盡情發揮祭天符詔,獲得大量虎狼丹,同時收集人才,成就功業。
“爺考慮周全。”小義子也思索:“那現在就寫本子交給宗人府奏給皇上?就怕宗人府從中作梗。”
“無妨,這件事情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怎會作梗?”古塵沙擺擺手:“當然,我現在不能寫,還過幾月再說,現在我要做成假象,就是得到樓拜月的贈予苦練武學,有所成就,按耐不住心思,蠢蠢欲動。”
他修煉的天子封神術乃驚世絕學,不能見光,現在將計就計,也可以解釋武功來源,當然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秋去冬來,漸漸寒冷,北風呼嘯,樹幹都光禿禿的,到處都是蕭瑟之氣。
古塵沙的日子倒好過了起來,每日讀書習武,院子中雜草拔除得幹幹淨淨,更購買大量的物資,使得整個家裡煥然一新。
這就造成了他精神振作的氣象。
卻引起有心人注意。
京城之外三十裡地的一座莊園中,處處亭臺樓閣,卻並不古典,都用新鮮玩意兒裝飾,在內湖湖心處建立的一座高塔,居然全部都是大玻璃結構,陽光曬在上面,閃爍生光,如水晶之塔。
就在這座塔內,十八皇子古鴻沙正在垂釣。
他居然不用魚餌,長長線甩下去,深入水底,自身精神就透過魚鈎,把水底的情況感知得歷歷在目。
突然,他手輕微抖動,那魚鈎在水底猛竄,直接鈎到了一條大黑魚。
這大黑魚重有數十斤,滿口獠牙,潛伏在淤泥之中,卻被他魚鈎紮入口中,一甩而起。
別人釣魚都是讓魚來吃餌,他則是運勁如神,那魚鈎似乎活物,在水底穿梭。
“爺的龍王勁可謂是神乎奇跡。”奴僕站在旁邊,垂手呆立,畢恭畢敬的贊嘆著。
“古塵沙那邊到底如何?”十八皇子古鴻沙問道。
“他接受了樓拜月的丹藥,一萬紙鈔,還有本《巨靈神功》之後,日日夜夜都在苦練武功,似小有成就,由此可見,他以前都是在裝瘋賣傻。”那奴僕打聽得清楚。
“這才是真傻。”古鴻沙臉上出現冷笑:“被樓拜月耍了,他以為有丹藥和功法就可以彌補時間上的損失麼?功夫要從小開始千錘百煉,錯過最佳時候,怎麼都於事無補。”
“爺,明年就是天符的三次大徵蠻,皇上再次禦駕親徵,這次規模之大,超越以往。皇上這五年積累已經有了龐大資本,要滅掉狼蠻,蛇蠻,猿蠻三族。”那奴僕把打聽到的訊息再次說出來:“我從內廷那邊打聽到,皇上似乎要看哪個皇子的功勞最大,準備了生死九轉仙丹賞賜給他。”
“生死九轉仙丹。”古鴻沙倒抽涼氣:“這是傳說中的上古之丹,不屬於人間,傳聞乃古之天子殺妖孽祭天,獲得的延壽之丹。父皇當年滅了生死宗,獲得這枚仙丹,我以為服用了,卻想不到還在。”
那奴僕不說話,讓古鴻沙思考。
良久之後,古鴻沙揮揮手,“下去吧,那古塵沙就不要盯著了,免得浪費人手,你主要是盯著老七,老十,老大他們,知道了麼?”
“屬下明白。”奴僕單膝跪地告退。
與此同時,在“元國公府”,樓拜月也聽著彙報。
古塵沙的任何舉動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小姐,情況就是這樣,十九皇子每天勤奮練功,不分晝夜,眼下差不多是登堂入室之境了。”女侍衛拿著記錄的紙張,“不過他似乎還沒有激發巨靈血脈。”
“激發巨靈血靈似不可能。”樓拜月接過紙張,看著上面寫的節略。
“那我派人繼續盯著?”女侍衛道。
“當然,他的任何動靜都向我彙報。”樓拜月道:“這是小事,我讓你辦的大事如何了?”
“我們已經按照神秘地圖尋找到遠古遺跡,任何人都不知道,接下來就是進一步挖掘。”女侍衛道。
“好,那個遺跡是上古戰場,傳聞古天子‘虛’和妖軍大戰之地,你們要防止妖氣入侵,我過幾天就趕過去。”樓拜月十指交叉,言語有些興奮。
天符十四年的第一場雪終於降落下來。
開始是細碎的小粒子,下了半夜,到早上突然轉大,鋪天蓋地如鵝毛,轉瞬間天地潔白,再無其它顏色。
古塵沙就坐在雪地裡,修煉精神,他根本不冷,就穿件單衣,身上卻並沒有絲毫熱氣,就如木石,雪花落在上面並不熔化,轉眼把他變成雪人。
只有他雙目炯炯,望向天空。
精神和大雪相互融合,每片雪花形狀在他感知中都清晰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