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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哈哈哈……”李信愕然之後忍不住大笑,伸手抬起小茶孃的下巴,看著這張俊俏稚嫩而且略顯羞澀害怕的小臉說,“你一個小茶娘罷了,竟然還敢管陛下和本侯的事,也算是膽大包天了!”
“奴不敢,還請侯爺恕罪!”小茶娘嚇的趴在地上趕緊磕頭。
“無妨,本侯不會責罰你,都出去吧!”李信擺手讓兩個少女離開房間。
“呵呵,好聰慧膽大的小娘子,炅要說的話都被她搶著說了!”孫叔炅一邊喝茶一邊笑著說。
“孫叔兄這是何意?”李信臉色平靜下來驚訝的問。
同樣的話在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口中說出來,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名人說出來的是格言,普通人說出來就是個笑話。
“此事清河侯曾經私下與我們說起過,認為可大可小,雖然沒明說該如何去做才能讓狄道侯與西軍將士免除罪責,但也說此事的根結與靖武侯狄道侯還有陰山侯等諸多西軍統帥將領無關,而是因為我大秦的軍隊制度有問題,若是不根除軍事制度上的缺陷,這種事不僅現在會發生,以後還會越來越多,狄道侯可曾瞭解雁門關事件?”孫叔炅放下茶杯。
“自然,某已經透過家書以及報紙還有信使瞭解過,這和我們西軍發生的事有何關係”李信疑惑的點頭。
“韓非子曾言,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清河侯說西北軍兩路大軍實際上面臨的情況差不多,看似是因為軍紀日趨渙散,實際上是因為大秦軍隊的制度不符合眼下的國情所致,武城侯擅自鼓動兵卒搗毀李牧寺廟,此乃目無法紀之故,而西軍倒賣搪瓷裝備,此乃軍爵考評不合時宜,但無論軍法軍紀也好,軍爵考評也罷,歸根結底實質還在於軍隊體制和結構,在無法繼續推行輪流戍邊的前提下,如何讓戍邊征戰的將士得到該有的功勳和獎賞,如何提高他們恪守軍規軍紀的興趣等就是急切要考慮的問題,如若能夠有完備的制度和法令保證將卒即便是沒有戰爭殺敵也能夠有機會得到軍功獎賞和軍爵升遷,則眼下的各種矛盾就可迎刃而解……西軍之亂,始於將士的心浮氣躁,不知狄道侯以為然否?”孫叔炅看著李信。
“然!”李信點頭,然後忍不住問,“按照我大秦功爵律,所有功勳都只能透過軍功獲得,而軍功又只能透過斬殺敵軍獲得,但不打仗不殺敵也得功勳,這與法度不合吧?”
“法度又非是一成不變,功爵律自從商君定下,如今已經過去百餘年,在侯爺看來也是要修改的律法……”
李信一聽恍然大悟,似乎修改頒佈新的法令就是清河侯最大的愛好,如今大秦諸多法令早已被清河侯改的亂七八糟,推行的新法案已經有數十種,囊括了商律、刑律、民律、工律、田律、農律等各個方面。
而軍律一直還未有任何變化。
難道清河侯的目的是推動修改軍律?
李信作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將和在朝堂混跡了十餘年的卿侯,自然很快就讀出了孫叔炅話中的意思。
“還請孫叔兄明言,此事有幾分可能?左相打算如何安排?需要信如何行事?”李信激動的心臟撲通亂跳,同時有些口乾舌燥。
“幾分可能炅不知道,但對於西軍盜賣搪瓷之事左相已有計較,何況……”孫叔炅笑眯眯的看這李信和元坤說,“俗話說法不責眾,這次的事件又並非狄道侯一人所為,聽聞陰山侯一樣要揹負責任,還有西軍統帥靖武侯同樣不能袖手旁觀,因此江氏蒙氏不會視而不見,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
“說是如此說,但如何敢保證他們不把這件事賴在我一個人的頭上!”李信苦笑搖頭。
“放心,此事他們賴不掉,陛下乃是明君,豈能善惡不分,武城侯都逃不脫罷官的命運,況靖武侯哉,因此狄道侯盡皆放心便是,幾年辛苦,得勝歸來京師獻俘,此乃大功,因何還惴惴度日哉,若是陛下如此黑白不分,豈不是寒天下將士之心,因此最近狄道侯該吃吃,該喝喝,聽樂賞舞勿要憂慮,過幾日朝堂自見分曉!”
“這是清河侯說的?”李信激動的心肝亂顫。
“正是,如若狄道侯不信,可私下去詢問一下蒙大夫,這是左相離開京師之前叮囑炅的,言說若狄道侯迴歸,必然會四處託人打聽詢問,便讓某抽空去侯爺府上勸解一番,沒想到今日侯爺剛回來便迫不及待邀請炅赴宴,這頓飯食的確吃的佔盡了便宜,哈哈哈哈……”孫叔炅捋著鬍鬚暢快大笑。
“原來左相早已有安排,害的某還在家提心吊膽,既然如此,今日本侯一定要與孫叔兄開環暢飲一番,酒菜已經備好,孫叔兄請,舅兄請!”李信緊張焦慮的情緒瞬間消退大半,站起來拱手請孫叔炅入席。
“狄道侯請~”孫叔炅站起來,二人挽手往外間的餐廳走去,元坤則面色迷惑的跟在後面,似乎還沒太從這番對話中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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