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方法啊!”胡寬聽完之後雙眼放光驚歎不已。
陳旭瞅了揪著鬍鬚發呆的史祿一眼。
都說這條靈渠就是眼前這傢伙主持修建的,但史書的記載比較混亂,未必是真,但史祿的確是趙擎從長沙郡找來的,而且祖上也是越族人,說話都夾著舌頭帶著一股濃濃的粵語味道,不使勁兒還特麼聽不清楚。
最主要的是史祿真的比較擅長修建水壩,因此歷史記錄恐怕也並非空穴來風,估計至少是參與了靈渠的修建。
“史祿,你認為本侯的這個計劃能不能完成?”陳旭問。
“根據侯爺的說法,依照屬下看來必然沒有太大問題!”史祿回過神來趕緊拱手說。
“嗯,這件事陛下已經應允並且責令三省六部全力配合,要錢財有錢財,要人工有人工,而且為了加快河渠的修建,本侯還會讓科學院的工匠用太乙神雷配合,本侯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和胡寬去完成,有沒有信心!”
“侯爺放心,此事侯爺已經說得清晰明白,只要我們去實地勘察兩條河流的情形之後找到開渠的位置,一定能夠將河渠修建成功!”胡寬興奮的有些打擺子。
這條河渠一旦修好,大軍長驅直入必然很快征服嶺南,而作為開渠的主要領導者,他們必然也會跟著得到重賞,不說封侯,得一個大夫的爵位應該輕而易舉,何況還有清河侯幫襯,到時候在工部撈一個四五品的實缺官位也極有可能。
於是胡寬和史祿帶著一群匠工匠吏激動的一鬨而散,各自去召集人手去了。
兩日後,在工部和科學院的籌措下,一支由工學院副院長鬍寬頻領的修渠隊伍跟著拿到兵符和兵部兵諫的任囂趙佗兩位將軍帶領的三千兵卒出發去嶺南,浩浩蕩蕩車馬旌旗翻卷,跨過渭河大橋沿著東方道直奔武關而去。
這支修渠隊伍不光有工部擅長修建水渠的匠工匠吏,還有精通丈量和繪圖的科學院工匠,還有十多個負責火藥和放炮的匠吏,而隨行的馬車上還足足裝了數萬斤火藥。
眼下越城嶺南方的許多地方都已經收復,只要人手足夠,修建這條河渠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或許等到入秋就能修通,那麼就可以徹底解決兵員投送和糧食補給的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王賁和王翦一樣,不是屠睢這種喜歡濫殺無辜的將領,後世的歷史記載,就是因為屠睢攻入嶺南之後大肆屠殺越族人,斬殺了越族大量的首領才激發了越人的兇狠抵抗和反撲,最後被越族人深夜偷襲,五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而這一仗也使得大秦的元氣消耗太大,皇帝大怒之下再次徵兵五十萬征伐嶺南,幾乎抽空了南方諸郡的守備兵力和民夫,甚至還將大量刑徒、奴隸、贅婿、商賈充作兵員,並且還長年累月的重稅搜刮民間的糧食,在這種情形下,其實已經給南方諸地的叛亂留下了禍患,秦末農民反叛,江西之地最為激烈,包括許多地方官員都造反了。
但眼下的情形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王賁取代屠睢指揮,提前修建靈渠,大秦眼下各郡糧食充足,所有的條件積累在一起,收復嶺南的確到了水到渠成之勢。
只是貴州雲南這些鳥不拉屎的崇山密林有必要這麼早摟在懷裡嗎?
陳旭一直覺得皇帝有些小題大做。
廣東福建廣西還好,這些地方靠海,眼下有了大海船可以來往,對於發展航海有非常大的意義,而貴州和雲南甚至更加原始的越南泰國等地,眼下絕對還是人跡罕至的野人區,打下來有個毛用。
不過這次陳旭學乖了,決定不摻和指手畫腳,而是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每天晚上打坐練功,然後和幾個老婆顛鸞倒鳳的娛樂一下身心,早上早起跟著水輕柔練習劍術,白天馬馬虎虎上朝上差,剩下的時間做點兒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和家人,然後大部分時間都是泡在科學院、工學院、農學院、文學院、實驗工廠、封地農莊等自己感興趣的一畝三分地上,除開上課指導物理化學試驗之外,還不斷的參加研究工匠正在研發的各種機械裝置。
轉眼就是二月,春暖花開之時,渭河南岸的蹴鞠商業廣場以每日可見的速度開始收尾,五層看臺已經全部竣工開始進入了內部裝修階段,而繞蹴鞠場半圈的三層商業大廈也正在緊鑼密鼓的修建當中,至於佔地數千畝的娛樂廣場也已經進入了地面平整和綠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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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蹴鞠商業廣場的美化工作,陳旭上書皇帝,準備在渭河兩岸修築河堤並且各修建一條長達十里的濱江花園,將這條荊棘蘆葦叢生的野生河灘修建成為一個集休閒娛樂觀光為一體的景觀長廊,並且還設定了公廁、小吃商鋪茶舍小院等,以此提升咸陽的整體形象。
而在這個春天到來之時,籌備幾年的科學院和實驗工廠也終於厚積薄發,開始進入了科技創新發明的井噴期。
二月中旬,經過無數匠工匠吏反覆的設計和試驗,在充分吸收了陳旭的各種數學幾何知識和物理機械原理,加上鍊鐵廠和鐵匠鋪的鑄造工藝逐漸提高的前提下,第一副完全達到了商用水平的聯動齒輪終於製造成功。
這副齒輪和後世見到的機械齒輪幾乎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差距可能就是材料,因為沒有嚴格的冶煉工藝,合金技術還不完全過關,而且是採用純鑄造式加工,在強度方面還有所欠缺,但在陳旭看來,在這個沒有高速動力驅動的時代,這副齒輪已經達到了完全可以全面推廣的階段,再加上軸承製造工藝的不斷提高和成熟,簡單的機械時代已經看到了曙光。
齒輪研製的成功之後,早已設計完成並且透過驗證的壓面機成為了工匠完成的第一臺真正意義上的機械裝置。
經過陳旭和一群匠工匠吏在實驗工廠忙活了半個月之後,二月底,第一臺壓面機正式面世,這臺被科學院定義為劉氏壓面機的裝置出來之後,引起整個科學院系統的震動,數千人湧到實驗工廠觀看了壓面機的第一次工業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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