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埋伏了,速速撤退!”
還隔著郡尉府數十丈距離,殺出街口的項梁等人同時臉色大變。
“哈哈,項梁,某等你多時了,速速受死!”
郡尉趙峒獰笑著舉起手中的大劍怒吼。
“趙峒,你……”項梁和項伯等人驚恐怒吼。
“殺~,一個不留!”趙峒長劍往前一指,伴隨著嘣嘣不斷的機括響起,密密麻麻的弩箭往項氏等人迎面而去。
“項公速走!”慌亂的慘叫聲中,鍾離昧大吼著拉開長弓,嘣的一聲長箭直奔趙峒。
“砰~”趙峒慘叫墜馬,頓時讓進攻的尉卒慌亂一擁而上將趙峒圍在當中。
“勿用管我,速速鎮壓匪徒!”趙峒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起。
“殺~”兩個校尉抽出大劍怒吼。
“殺~~”兩千尉卒同時而動,舉起長戈殺向項梁等人。
“速走速走~~”匪徒一片慌亂,尉卒一輪弩箭,剛剛衝出來的項梁大軍便已經損失了上百人,在如此情形之下,項梁等人也知道這次造反作亂之事已經徹底敗露,只能轉身往南門而去。
而此時其他三支作亂的隊伍在警卒的衝擊下也早已抵抗不住,領頭的也已經猜出事情已經敗露,因此只能大吼著開始轉身分散後撤按照預定的方案往南門撤而去。
江南不是西北和中原,這裡湖泊密佈河網如織,很少騎馬,出門大部分是走路,要麼是乘船,因此馬匹很少,即便是有也只不過是拉車驅貨,並不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因此無論是郡尉還是造反的項梁等人的手下騎馬的都很少,幾乎所有人都是靠兩條腿跑路,加上城中聚集了數十萬平民,在四散追逐廝殺之中很快就變成了全城的驚慌騷亂,加上郡尉趙峒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鍾離昧一箭射下馬背生死不知,因此追殺之中沒有了首領的尉卒也混亂不堪,半個時辰之後,竟然讓項梁等匪首和大量匪徒殺出南門而去。
被殺的披頭散髮差點兒崩潰逃出郡城的千餘匪徒在南門外匯合,而追殺的警卒尉卒也其實早已兵力分散,等警署長何彪收攏部分人馬殺出南門的時候,項梁等人已經帶著匪徒逃出一里之外。
看著稀稀拉拉追出來的不過兩三百百兵卒,項梁鬆了一口氣還準備重新佈置兵力再次反擊的時候,身披戰甲的郡守江珩也帶著數百收攏的尉卒衝殺出來與何彪匯合。
“項公,大勢已去,還是速速離開吳中!”
“不錯,只要渡過浙江進入閩越之地,江珩必然無法追趕,到時候等待時機東山再起!”
鍾離昧和龍且同時勸說。
看著江珩身後越來越多的警卒尉卒,項梁也知道此時已經無力迴天,臉頰扭曲的大吼一聲走,千餘匪徒裹著項梁和項伯等人急速往南奔逃,江珩與何彪合兵一處帶著上千警卒尉卒尾隨追殺數里之後,遇到接應項梁的龍且帶領的數百人,雙方一通混戰廝殺,等殺散龍且的人之後,項梁等人已經逃走,雙方只留下兩三百具屍體和無數傷者。
“郡守大人,追不上了!”何彪知道光憑兩條腿此時已經無法追上項梁,此時警卒尉卒死傷不少而且也都已經力竭,只能吩咐收兵救治傷員。
江珩一臉的驚恐和鬱悶。
本來應該是一場策劃周全的大勝,但結果卻讓他幾乎吐血,項梁等一群造反的匪首一個都沒抓到,相反郡尉趙峒還身受重傷,被鍾離昧一箭直接貫穿肩胛骨差點兒丟了性命,但即便是箭傷不致命,但箭上卻有毒,趙峒此時已經中毒昏迷無法指揮。
“速速命令東西兩營的校尉帶領兵卒追擊叛賊,警署安排人去城內和項氏各處莊園抓捕逃散的匪徒!”
叛軍進退有度超出了他的判斷,此時整個吳中混亂的如同一鍋粥,江珩只能再次做出安排追擊的同時在城中搜捕,看看有沒有撿漏的可能。
這次項氏造反的事他得陳旭提點,加上有商騏做內應將項氏反叛的一些訊息透露給他,郡尉和警署也服服帖帖聽從指揮安排周詳,看似嚴密但卻忽略了項氏的底蘊。
無論項梁項伯也好,還是龍且鍾離昧也好,這些都是一等一的英雄豪傑,如果不是陳旭這個攪屎棍,將來都是很夠把大秦攪成稀巴爛的品種,項氏本來就是武將世家,不光武功高強而且還精通兵法,不是他一個江珩可以相提並論的,而龍且和鍾離昧兩人更是輔佐項羽成就楚霸王威名的頭號打手,幾次差點兒把劉邦打的全軍覆沒。
鍾離昧可以算是一個純武將,龍且則是一個有勇有謀的謀將,英布都在他手中栽的灰頭土臉,最後劉邦派出韓信,雙方大戰數場,憑藉人數的優勢才將龍且幹掉,項羽折了龍且之後實力大損,在陳平張良等一群文化流氓的不斷算計之下,最終將項羽圍在垓下,但還是沒有把握必勝,只能施展反間計導致項羽猜忌鍾離昧,鍾離昧不得不逃走,最後項羽成了光桿司令,即便是如此,陳平等人還是不敢與項羽硬剛,又施展四面楚歌之計亂項羽軍心,但即便各種計策和數十萬大軍的重重圍堵之下最終還是沒辦法活捉項羽,讓他殺出了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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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如今還沒長大,但項梁和項伯等人卻正值壯年,區區一個不通兵法的江珩,加上趙峒和何彪這兩個在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露過面的普通中低階的將領,如何能夠抵擋,因此一場混戰讓項氏只不過丟下三五百具屍體之後幾乎是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