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弄清楚徐公子的身份,我項氏恐有災禍!”沉默許久之後另有人開口。
“難道他是皇室的哪位公子?”突然一個人驚呼。
“不像,公子身份尊貴,出行必然有禁軍和皇族儀仗,更何況皇帝巡遊東南不日就到會稽,如何會有皇族突然暗訪……”
“你們說……說……這位徐公子會不會是……”
“會是誰?莫要吞吞吐吐!”項伯瞪著這個旁系的堂弟不滿的說。
“會不會是……清河侯……”
此話一出口,整個客廳瞬間寂靜,只能聽見所有人怦怦亂跳的心臟和沉重的喘息聲。
“嘩啦~~”
詭異的安靜之中,項梁霍然站起來的同時把椅子都踢翻在地,手顫抖著揪著鬍鬚嘴唇微微哆嗦著說:“此事……此事的確有幾分可能,半月前不是有訊息傳來,陪皇帝巡遊泰山之後清河侯就獨自離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啊?!”房間內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幾聲驚呼,一個個都彷彿被人捏住了喉嚨的鴨子一般喘不過氣來,臉色驚恐的不知所措。
“二兄,這徐公子的身份郡守江珩必然知曉,我們何不置備一份厚禮前去詢問一下?”項伯也身體微微哆嗦著說。
不怪他們不驚恐,而是清河侯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特別是仙家弟子的身份即便是皇帝都不敢有過分之舉,咸陽的王侯公卿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塞給陳旭當小妾,如今大楚早已滅國,即便是他們能夠在楚地在吳中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囂張跋扈一下,但面對皇帝,面對清河侯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也只能夾著尾巴伏地乞憐,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存在。
如果不是始皇帝殺心不夠強大,他們這些前六國貴族早就被殺的一乾二淨,何曾還會有現在六國貴族在民間混的這樣風生水起的局面。
但混的再好,也還是要夾著尾巴不能讓皇帝抓到把柄,因此項家利用在楚地和吳中民間的威望,結交豪紳官吏,以前幾乎牢牢掌控著吳中的大小事務,因為會稽郡守殷通就是幾乎被他們控制,但自從江珩調任來之後,許多事情項氏便做的畏手畏腳不那麼得心應手,雖然還是有大量的豪強官吏支援,但搞不定郡守就無法徹底掌控局面,如果這次真的得罪的是清河侯,一旦回京之後清河侯只要些許透露出項氏在吳中的所作所為,必然會變成另外一種局面,項氏說不定危在旦夕之間。
“二兄,事不宜遲,我們得趁著徐公子還在吳中儘快摸清他的來歷!”另一個旁系的同輩站起來焦急的說。
“摸清了又如何?”項梁臉頰扭曲的說。
“如若真的是清河侯,我等就置備厚禮上門負荊請罪祈求原諒,這並不丟臉!”
“乞罪伏憐非是我項氏家風,我項氏只有站著死的男兒,不曾有過跪著生的懦夫,清河侯此來只有區區數十護衛,不若暗中召集人手半路將其伏殺,只要清河侯一死,朝堂必然大亂,其他六國之地說不定就有王孫貴族藉機起事,然後我等也可以在吳中起兵復我大楚……”另一人狠狠的說。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之上有若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瞬間沒有了任何聲音。
“不行,時機不到,若是以前殷通在,我等還可以奪其官印號令吳中,但眼下江珩無法掌控,這兩年數次貢獻厚禮拉攏也未見任何起色,貿然起兵必然功虧於潰,何況無論在何處截殺清河侯必然會惹怒皇帝,一旦派出大軍前來捉拿,我等恐怕會洩露……”沉默許久之後項梁頹然搖頭。
“截殺清河侯必然不成,其為仙家弟子,難道我們擋得住太乙神雷……”
房間內的人幾乎同時打了個哆嗦,臉孔瞬間一個個扭曲慘白無比。
相傳清河侯有太乙神雷護體,神雷落下方圓數百丈內屍骨無存,修建東方道的時候清河侯安排仙奴炸開數坐大山,據民間傳說,那神雷降臨之時地動山搖亂石橫飛,數百丈高的大山瞬間就化作齏粉露出一條寬闊的通道……
不能想,越想越恐懼,越想心中越冰寒,靈魂都宛若墜入了冰窟一般。
“那……那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有人磕著牙哆嗦著開口。
“唉,昨日還是怪我們行事太過張揚,平日也太驕縱籍兒了,不然如何會惹下如此潑天大禍!”項梁一屁股坐到一把椅子上,臉色灰敗彷彿突然一下老了十多歲。
“二兄,其實五弟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想復我大楚,除掉清河侯就是最好的選擇,如今皇帝恩寵清河侯,大力革新,朝堂民間這幾年變化巨大,民間反秦之聲越發頹弱,就連這吳中一貫對我項氏恭順的諸多商賈今日都反口支援這位徐公子,而五湖園的曲海曾經多次去過咸陽……莫非,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