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一場大型的足球運動,陳旭也不是突發奇想。
當初來到咸陽在留香園看到馬騰等一群紈絝蹴鞠他就想過了,只不過因為還沒有在咸陽站住腳跟,而且一直以來忙碌,各種事情不斷,因此也就沒去打算。
而直到眼下,各項改革已經開始走上正軌,特別是因為法術十弊論的事件之後,陳旭決定暫時偃旗息鼓一段時間,專門盯著東方道的修建事項,他和李斯的衝突已經到了非常激烈的地步,暫時把改革的步子放慢一點兒,不那麼咄咄『逼』人的『逼』迫李斯再次出手打『亂』自己的改革步驟。
而且東方道只要在一年之內修建成功,他推動的商業律法的改革必然也會成功,李斯攔都攔不住,也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刺激李斯。
因此這段時間陳旭很安靜,除開抽空去工學院講座之外,基本上就呆在別院巡視自己的農莊建設,隔三差五的也會去清河侯府找範採盈偷偷『摸』『摸』的快活,偶爾也會去農學院、文學院和報館視察一下情況。
總體來說,陳旭最近很閒,剛好可以把足球聯賽的事情辦起來。
有人要說了,特麼的老百姓吃飯都吃不飽,還有心情踢足球?
但其實這種運動和貧窮富裕沒什麼關係,而且踢的好和不好也和貧窮沒有太大關係,甚至和人數的多少也沒關係。
後世中國十三億人口,經濟規模世界第二,但男子足球就是個渣,相反南美那些經濟動『蕩』的國家甚至非洲那些窮到吃土的國家反而足球運動發展的非常好,球鞋球服都買不起,場地也沒有,就在馬路上泥地上練習,但卻踢的令人汗顏。
何況任何時候都有窮人有富人,任何時候都有娛樂要求,咸陽人的生活水平與山野鄉村是不一樣的,這是目前地球上最大的人類城市,聚集著足足上百萬的人口,就像古羅馬的角鬥場一樣,欣賞激烈而血腥的對抗,是貴族和有錢人的娛樂遊戲。
大秦帝國發展到眼下的水平,已經可以傲視整個地球文明,當前整個地球估計也有羅馬共和國可以抗衡。
但根據歷史的程序來看,大秦征服匈奴和百越的時候,也正是羅馬統一地中海的時候,先後和迦太基和馬其頓進行兩次大戰。
而在大秦垮塌的時候,正是羅馬共和國即將進入最輝煌的時期,不過這個輝煌也和大秦差不多,國內充滿各種矛盾和反抗,被征服的不同種族和羅馬元老院之間的矛盾,奴隸和奴隸主的對抗一直就沒停止過,著名的西西里奴隸起義和斯巴達克奴隸起義,慢慢將龐大而輝煌的羅馬帝國慢慢拖入崩潰的泥潭之中。
不過羅馬共和國比大秦強那麼一丟丟,多堅持了一百多年時間。
但即便是在瘋狂的起義和血腥的鎮壓屠殺之下,羅馬的娛樂活動也從未停止過,那些遍佈大小城市的角鬥場上,將強壯的奴隸訓練成角鬥士互相廝殺,甚至是和獅子老虎搏鬥,以此博取貴族的愉悅和民眾的歡呼。
娛樂,是人類的天『性』,甚至可以說是動物的天『性』。
窮快活也是一種非常好的生活狀態。
大街上還有城外的碼頭上,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民夫和幫工閒暇之餘圍聚在一起骰子賭錢。
而一旦運動和賭博聯絡在一起,就必然會擁有極大的吸引力,既娛樂身心,又可以賭錢。
賭球,是後世最常見的一種博彩活動,也是整個人類參與最廣泛的博彩活動。
而秦漢時期,是中國人最喜歡賭博的時候,各種搏戲無處不在。
既然大家都愛賭,陳旭決定就把賭博這項活動開展的更加豐富多彩一些,同時也可以開的正規一些,讓龐大無比的博彩群眾都參與到足球運動之中來。
什麼?你說出臺法令不讓老百姓賭博?
那是不可能的,上到皇帝和文武公卿,下到百姓販夫走卒,就沒有不賭博的,這就是陳旭穿越到大秦來之後看到的情形。
兩個無聊的人拿一根草都可以賭一下,甚至數螞蟻都能賭一下。
陳旭回到清河別院,嬴詩嫚、蒙婉、杏兒和虞姬都不在,因為她們如果沒有別的安排每天都要去女子學院上課。
韓信也是每旬回來兩天,而回來的兩天基本上也看不見人影,都在咸陽城和一群認識的同窗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