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坐的都是在文學院和報館上班的文士,平日來往於文學院和咸陽城之間,沒有車馬非常不方便,但隨著西六路公交車的開通,所有人都感覺方便多了,不過唯一遺憾的是公交車數量不夠,一天只有六躺,每次都擠的打破頭,但也沒辦法,咸陽公交車公司的車輛建造廠即便是日夜不停的建造車輛,但還是跟不上咸陽民眾的出門需求,如今整個咸陽城的公交車共計開通了四十條路線,每條路線兩輛車,完全無法滿足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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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坐滿了人,還有幾個站在過道上抓著扶手,許多人在互相聊天。
“短短一年時間,某竟然還像在做夢一般!”一箇中年文士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感慨的說。
“是啊,這短短一年,咸陽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某也有些時候感覺不太真實!”旁邊一個年歲差不多的文士點頭。
“莫說是二位,我等也皆都感覺如此,彷彿咸陽就就如同這初春的田野,轉瞬之間就活了起來,宛若一位豆蔻年華的小娘子,每日看她都不一樣……”旁邊一個文士同樣感慨的說。
“哈哈,莫非季兄說的是小娘子的胸脯,一天一天鼓了起來!”旁邊一個文士拈著短鬚哈哈大笑。
“是也是也,戴兄形容的正是,在我看來,今日的咸陽就如同一個含苞欲放的美貌小娘子,一天一天都讓某感覺心動莫名,摟著撫摸就不願意放開!”
方才說話的文士跟著大笑,車廂裡面的所有人都頓時跟著鬨笑起來,氣氛瞬間變的熱烈。
車廂最後一排位置上,坐著一個白髮皓首的老者,一身粗麻布衣,帶著一副眼鏡兒,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一疊書稿,聽見笑聲收起書稿摘下眼鏡兒笑著說:“你們如此形容,撩的老夫都忍不住想去摟著親近一下!”
“哈哈~~”車廂裡情緒更加高漲。
“昔日廉頗年逾八旬仍舊誇口能餐鬥米開硬弓,魚粱公何言老耶,該言老當益壯才是,既然魚粱公如此有興致,要不要我等請您去不夜天街暢玩一宿,某聽聞齊園又來了幾個青春正茂的小娘子……”一個文士打趣說。
“小娘子好說,一定要胸脯好,撫之若腴,嗅有花香,不然魚粱公肯定不去!”
“哈哈哈哈~兄臺所言極是,一定要有春天的氣息才行……”車廂內再次爆發一陣大笑。
明明是一車文士,若是被陳旭看見,還以為坐的是一車流氓。
“對了魚粱公,這一期百家講壇可有什麼值得一看的策論?”一個文士笑著問。
“這一期的內容希望諸位都能好好看看,其中老夫覺得有三篇策論非常值得一讀,一篇是東方道籌備總署的主管楊堃寫的一篇商論,還有報館總務秘書陳平的一篇國勢論,還有一篇科學院副院長張蒼編寫的物理論……”
“魚粱公,科學院研究的乃是格物之術,這物理論難道也是治國方略?”
“非也,這篇物理論依舊是格物之理,不過具有顛覆常理之論,從上次轟動咸陽的兩個銅球同時落地的試驗中,他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概念,認為我們生活的天地之間,有一種奇異的固定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影響我們的一切,甚至包括天地的變化和宇宙星宿的運轉……”
“魚粱公,這個匪夷所思的論點我們先不談,只是這篇格物策論對治國有何幫助?”一個五十餘歲鬚髮花白的文士疑惑的問。
“物理論的核心就是求道,我華夏先賢對於道有諸多描述和理解,但流傳到如今,還有何人敢言道者?我等熙熙攘攘棄道已久,只在自己師承之中鑽牛角尖,就像槓精一般駁斥他派之理,總認為自己師承的才是天地正理,豈不知早已誤入歧途也!”安魚粱搖頭。
本來還熙攘嬉笑的車廂內瞬間就安靜下來,許多人夠開始低頭沉思,雖然有人不屑,但還有有許多人臉色變的嚴肅而認真。
槓精這個詞如今許多人都已經知道意思,而各派門徒相互不服氣互相看不順眼也是眼下最現實的問題。有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不對,但一旦遇到攻擊自家學說的人,自然又不肯認輸,於是就聚集門徒弟子聚眾討論駁斥,試圖駁倒對方,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臉紅脖子粗的互相攻擊謾罵一番之後繼續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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