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站起來“既然今日便要啟行,旭就不留兩位大人飲宴了,不過來日方長,不定再過幾年,兩位大人都會再次迴轉咸陽擔任要職,不過臨行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拜託兩位幫忙!”
“清河侯請言!”
“那沛縣在大秦籍籍無名,但江北亭大人去任職之後一定要幫我打探一個叫劉邦的人,在家中排行老三,當地人呼為劉季,年歲大約四十,聽聞為人豪爽,結交有不少當地的閒漢,有可能還在一個叫泗水的地方擔任亭長之職,此人一旦查到,務必來信通知我,而且要密切監視,甚至可以委任一個縣吏職務好將其掌控,不過也切記心,此人胸懷大志非等閒之輩……”
“侯爺莫非是此人想造反?”江北亭臉『色』大變。
因為胸懷大志非等閒之輩從陳旭這個仙家弟子口中出來,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等閒之輩,而且還為人豪爽結交大批閒漢,這種缺過縣令的江北亭太清楚了,那就是當地的惡霸,很多鄉鎮都有,一般都不服王法,並且還胸懷大志,那自然就是想造反了。
“造不造反我不知道,但此人一定要牢牢掌控,到時候我有大用!”
“侯爺放心,只要此人在沛縣,北亭必然將其找出來密切監視掌控!”江北亭臉『色』凝重的一口答應下來。
“江珩大人赴任之地在會稽,郡府所在之地為吳縣,任職之後同樣要幫我找到兩個人,一個叫項梁,一個叫項籍,此二人在當地應當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因為項籍乃是楚將項燕之孫,項梁年歲不明,是項籍叔父,而項籍年歲不大,如今大概在十四歲左右,找到之後也要來信通知我,此二人比之劉季更加桀驁難馴,因此更需密切監控……”
江珩和江北亭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訝甚至驚恐。
江北亭當官多年,甚至還不知道那沛縣在哪個旮旯,而會稽郡更是遠離咸陽三千餘里,環境惡劣越人雜居,陳旭絕不可能知道當地有這三個饒存在,而且這三個人真的是籍籍無名之輩,估計整個咸陽城都沒有人聽過,但陳旭竟然能夠將其身份甚至年歲都出來,而且聽口氣陳旭也絕人沒有去打聽過,更沒見過,不然不會讓他們兩個去當地尋找。
“兩位大人勿用猜疑,此三人命纏機不可妄斷,因此此事二位也切勿傳出去,按照我的去做就行,等有機會本侯會親自去一趟見識一下,到時候也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
“侯爺放心,我兄弟二人會牢記侯爺叮囑!”江北亭和江珩一起行禮,然後又寒暄幾句之後陳旭親自送兩人出侯府大門。
“四弟,侯爺所之事我等切記不可有半分差池!”坐車離開清河候府之後,江珩淳淳叮囑江北亭。
“兄長放心,唉~”江北亭突然沒來由的長嘆了一口氣。
“四弟為何嘆息?”
“我在想月兒之事,當初……當初……唉!”
“現在多想無益,月兒你也切勿將她留在咸陽,不然害怕給我江氏再次引來禍端,如今趙柘已死,青寧公主也已經離世,這一樁婚事也不會再有人提及,去了沛縣,給她尋一個夫婿嫁了吧!”江珩對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侄女也是頭痛不已,甚至見都不想見了。
“如此也許是最好的結局!”江北亭鬱悶的捋著鬍鬚不再話。
兄弟二人回家之後,府中的侍衛家僕早已把全部物品打包完畢,府中除開留下幾個僕人照看之外,所有人全都隨同去兩地赴任。
很快數十輛馬車轆轆出咸陽南門,過渭河橋,沿東方道往齊魯方向而去,隊伍中,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裙帶著斗笠的少女,屢屢回頭看著那高聳巍峨的黑『色』城牆,走走停停落在最後一直到看不見城牆之後,猶自捨不得催促馬匹不斷的回頭張望,略顯清瘦的臉頰上,一雙眼睛中有淚光閃爍。
此一去估計就是永別,再也見不到他了!
回想第一次在清河鎮看到陳旭衣衫襤褸售賣大蛇時候的樣子。
回想他臉『色』淡然無羈將自己短劍從脖子上推開的樣子。
回想那一巴掌,少女的身軀跟著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耳邊似乎順風傳來那一首狂放而粗鄙不堪的俚俗歌謠。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頭……”
同時還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影子突然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那一盆破碎的清水,彷彿鋪蓋地的波濤一般從空席捲下來要將她淹沒下去。
“三妹,要下雨了,快走!”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喊。
“陳旭,你……你保重!若有來生,我一定不會那樣對你……駕~~”
兩行清淚從少女眼中湧出,她拉扯韁繩調轉馬頭,清吒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揮鞭狂抽幾下,駿馬四踢翻飛踏著轟隆的雷鳴瞬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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