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一般人想出一趟遠門是不可能的。
首先就是交通問題,出遠門沒有馬和車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第二就是身份了問題,普通戶籍的平民是不能隨便離開戶籍地的,除非有官府發放的通行證和徵召令,如果身份牌丟失,那就是以流民論處,然後會被抓去充作奴隸。
第三就是安全問題,而且是主要問題,大秦地廣人稀,一旦出城就是荒野,野獸到處都是,一兩個人根本就不敢上路,當然要除開虞無涯這種武功高強的猛人,一個人就能劈死老虎的品種天下到處都可以去得。
因此侯府上下這幾百號人,除開一些侍衛能夠經常隨著陳旭程序出城之外,其他人大部分一天到晚都是呆在府中,其中許多僕人連出府門的權利都沒有。
這就是嚴苛法律約束下的森嚴等級社會。
因此陳旭要千里迢迢回南陽探親,府中那些從未出過遠門的僕從自然高興的不得了,而且陪著侯爺一起出門自然也是一份極大的榮耀。
陳平孫叔炅英布等人也都早早前來相送,報館的、科學院的工廠的頭頭腦腦來了上百人,全都圍在侯府門口準備和侯爺道別。
聞訊而來的民眾更多,還有無數的乞丐也擠在其中,如果不是清河侯寒冬臘月施粥送衣,恐怕許多人都熬不到如今春暖花開的日子。
隨著一陣密集的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如雷聲般越來越近,侯府外大街上的人全部都散開兩旁,只見兩位身著皮甲腰跨長劍的年輕武士帶領下,三百同樣黑甲罩體身背弓箭手持旌旗的騎士策馬而來,最後全部都停在侯府門口,除開胯下的戰馬發出的響鼻聲音之外,軍容嚴整的聽不見任何喧譁。
兩位年輕武士翻身下馬,然後整理一下甲冑大步走進院子,看著早已收拾整齊的馬車和人員,兩人走到陳旭面前一起抱拳行禮。
“白震拜見清河侯。”
“王離拜見清河侯!”
“白大哥王大哥免禮!”陳旭笑著虛扶一下說,“此次要麻煩兩位大哥一路護送,來去路途遙遠,辛苦二位了!”
“哈哈,清河侯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兩個可是好不容易才討要到這份差事,天天呆在咸陽感覺骨頭都要生蟲子了!”白震高興的合不攏嘴,他與陳旭早已相識,也知道陳旭的秉『性』,雖然如今兩人地位相差懸殊,平日兩人也很少見面,但白震卻感覺兩人之間並無隔閡,就和當初在清河鎮相處差不多。
“就是就是,能跟著清河侯出門散心,某興奮了一宿!”王離也笑著連連點頭,他比白震小三四歲,與陳旭也見過幾次面,這次差事還是他央求父親王賁向皇帝討來的,對於他們這種精力旺盛的武夫來說,能夠保護陳旭出一趟遠門,簡直就和出門旅遊差不多。
“那就好,既然兩位大哥來了,我們就出發吧!”陳旭笑著說。
“尊侯爺令!”兩人再次抱拳行禮之後轉身出府,隨著幾聲大喝,門外的禁軍開始列隊散開,很快大街上就空出來一條通道。
而陳旭也登上馬車,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本候回鄉探親,多者兩月,少則一月便回,府內諸事都由管家負責,所有人都要聽令行事!”
“是,侯爺!”剩下不能隨行的侯府人員趕緊一起行禮。
“陳平英布孫叔炅,你等要按照本候的吩咐仔細行事,勿要出錯,如若發生異況就通知趙擎稟告皇上處置,切莫惹出禍患!”
“我等牢記侯爺吩咐!”陳平英布等人趕緊一起行禮。
“拜託諸位了,出~”陳旭點頭拍了一下扶手,馬伕一抖韁繩,隨著駕的一聲,四匹馬連轡而動,馬車啟動往侯府大門而去。
“跟上~”隨著侍衛頭領一聲令下,隨行人員也都趕緊上車上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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