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色的粉末弄到沒有?”陳旭趕緊問。
“弄到了,在這裡!”虞無涯又轉身在藤筐裡拿出來一個竹筒,裡面放著小半筒白色的粉末晶體,還摻著著許多的潮溼沙泥。
陳旭用手沾了一點兒湊到鼻尖準備聞一下,結果虞無涯趕緊說:“恩公別嚐了,苦澀無比難以下嚥!”
“你嚐了?”陳旭臉皮驚奇的問。
“嗯,上次去取酒的時候聽恩公說是苦的,無涯也不太信,今日好奇品嚐了一下,果然是苦的!”虞無涯點頭說。
尼瑪一個二貨,不認識的也敢往嘴裡放,不過想想又釋然,在這個原始的年代,一切都只能憑藉自身的親身感受才會有認知,要不然神農氏也不會嘗百草了,而作為列子門徒,虞無涯學的是黃老之術,非常有科學研究的實踐精神,好多修真求道的道士煉丹都是用嘴來品嚐的,因此不認識的吃幾口一點兒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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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去看了一下浸泡的黃豆,發現因為提前用石磨磨碎過,因此浸泡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差不多可以磨成漿了,於是等虞無涯喝水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兩人便開始一個推磨一個喂料,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小半盆黃豆全部磨完,然後將都豆漿全部裝入陳姜氏早已縫製清洗乾淨的細麻布口袋中,又在大瓦盆上放上剛做好的竹架,把口袋紮緊之後開始捏壓起來。
“咦,恩公這過濾之法新穎!”虞無涯又開始驚奇陳旭這個簡單而新奇的發明。
“哇,包袱流出來好多奶水,我要喝奶!”杏兒興奮的拍手。
“別瞎說!”陳姜氏紅著臉趕緊捂住杏兒的嘴。
“這叫豆汁,不是奶水,生的不能喝,等會兒兄長煮熟了放點兒蜂蜜就好喝了!”陳旭也趕緊解釋,免得這個丫頭過一會兒滿村子去嚷嚷兄長把豆子捏出奶水來就糗大了。
稀里嘩啦的擠了二十分鐘,得到了半盆豆漿和半口袋半乾不稀的豆渣,不過眼下已經幾乎擠不出奶……呃,豆汁了,於是陳旭也就懶得繼續費力,把豆渣和和口袋放到一邊,然後把豆汁倒進一個洗乾淨的瓦盆中放到土灶上,讓杏兒生火煮起來。
看著陳旭轉身又去弄半口袋豆渣,虞無涯好奇的問:“恩公,難道這剩下的糟粕之物也能用上?”
“這叫豆腐渣,做好了也是一道美味,今天我就給你們做一道蔥香豆渣餅,又香又脆,特別好吃!”
“嘶,恩公趕緊做,我口水都掉下來了!”虞無涯的吃貨本性展露無遺,只要陳旭每次說一道食物,他都會反射似的開始滿嘴冒口水。
趁著杏兒煮豆漿的間隙,陳旭出門轉了一圈兒,採摘回來一把野蔥和一些鮮嫩的苜蓿菜。
因為已經入秋近一個月了,所以山野間的各種植物都已經變老開始掉落籽粒,野菜更是如此,無論是野生的蔥蒜都抽薹結實,就連平日能夠吃到的薺菜、芹菜、婆婆丁都老了,風一吹漫天都是飛舞的蒲公英小傘,葉子也自然不能吃了,他在水溝背陰處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看起來還算鮮嫩的野蔥和苜蓿。
苜蓿在中國是一種古老的蔬菜,營養價值很高,而且也有很好的藥用價值,可治療胃潰瘍和痔瘡,不過口感不如薺菜和婆婆丁,因此很少有人吃,但眼下鮮嫩的野菜都沒有了,弄點兒嫩苜蓿切碎混在豆渣餅裡面也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冬天要來了啊!
陳旭略有些感慨,也非常的鬱悶。
一旦等到冬天,恐怕山野間找到能吃的綠色野菜就越來越少了,因此他洗菜切菜的時候問陳姜氏:“娘,我們家還有沒有冬天可以種植的菜蔬種子?”
“本來還有一些菘菜和蘆菔種子,我前些天在房屋後面開挖了一小塊菜園準備種下,發現種子已經都蟲蛀黴爛了,還是三年前的種,種在地裡也不知道能不能發芽!”陳姜氏搖搖頭說。
呃,陳旭楞了半天轉頭看著虞無涯:“菘菜和蘆菔是甚子菜?”
虞無涯也楞了半天呆呆的問:“恩公連這兩種菜都沒見過?”
“虞叔叔,我兄長從樹上跌下來摔壞了頭,以前的都記不住啦!”杏兒在旁邊解釋。
“哦,抱歉抱歉,恩公莫怪,無涯一時沒想起來,菘菜是一種大葉青菜,味道寡淡,但耐寒,不好吃,春天還會抽薹開花,樣子有點兒像板藍根吧,不過比板藍根大七八倍,長大足有一尺方圓!”虞無涯雖然表達的很清楚,但陳旭還是沒想起來放大版的板藍根是什麼品種的蔬菜。
“那蘆菔呢?”
“蘆菔就和芥菜疙瘩差不多,上面長綠色的菜葉,嫩葉可食,長老了就有些許毛刺,不過根部有拳頭大小,青皮紅皮皆有,味道辛辣,切成丁曬乾後可做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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