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典大人~”看見陳旭從病房出來,幾個小護士趕緊一起福身行禮。
觀戰的白震和兩個輕傷的護衛也一起走過來拱手打招呼。
“呵呵,免禮免禮!”陳旭胡亂拱手站到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起來。
昨日與猛虎狼群一番大戰,屬下兩人重傷兩人輕傷,但似乎是見慣了生死,這老頭兒和幾個屬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悲傷情緒,一大早的就起床開始娛樂了。
足足看了十多分鐘,老者和兩個護衛都累出一身大汗,這才歇手擦汗。
“老大爺身手不錯啊,老當益壯有廉頗之風也!”
陳旭笑著拱手小小的拍個馬屁,而且這個馬屁也拍的真心實意,可不是每個老成這樣還能去刷群狼和老虎的,雖然不知來歷,但就像水輕柔所說,來歷絕對不簡單,值得他討好一下。
“廉頗!?”王翦愣了一下臉色古怪的點點頭說,“你這比喻雖然不貼切,但廉將軍卻也是我敬佩之人,可惜幾代趙王都猜忌之心太甚,讓他空落得客死楚地的結局,實乃悲壯淒涼也,裡典救老夫兩位隨從性命,施治之法精妙絕倫,敢問這種醫術師承何人?可否與老夫引薦拜訪一番?”
“師尊閒雲野鶴雲遊天下,若神龍見首不見尾,名諱旭更不敢提,還請見諒!”陳旭直接一口回絕,而且理由借鑑了水輕柔和虞無涯的說法。
王翦嘆了口氣點點頭說:“看來是老夫唐突了,最近幾日我等還需在清河鎮逗留,等了兩位隨從康復之後就會離開,吃喝住用都不會少你錢財,震兒,取錢袋先予裡典二十鎰金,餘下的離開之時再做結算!”
“裡典稍等!”白震轉身去房間取出來一個錢袋,從裡面數出來十枚黃澄澄的金餅子遞給陳旭。
“呵呵,多謝多謝!”陳旭立刻眉開眼笑的把金幣接過來,入手沉甸甸的。
“大將軍,這裡典如此喜愛錢財,怎麼看也似乎不像仙家弟子啊?”白震看著喜滋滋數著金幣離開的陳旭,臉上的神情頗為糾結。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任何人都有不同的癖好,即便他是仙家弟子,但年歲如此之小,心性未穩,喜愛金銅之物毫不奇怪,但此子一手醫術堪稱天下無雙,還有這醫士徐福,與其他醫道術士亦不太一樣,這清河鎮處處透著古怪也,稍後去小學食堂吃過朝食隨我去鎮上逛逛!”
“喏~”
昨夜殺狼屠虎,整個清河鎮鬧鬧穰穰了足足有大半夜,今日人們幹活的時候說的依舊是昨天的事情,一個個臉上都興奮不已。
河灘上數十丈範圍內血水早已凝固,除開糞便之外,所有的虎狼肉骨和內臟全部都處理結束,要麼是分配給了鄉民,要麼是切割醃製之後搭建熏籠用松柏樹枝開始燻蒸,免得天氣炎熱臭掉了。
因此河灘上此時仍舊有二三十人正在忙活,濃煙滾滾直衝天際,七八條土狗在草地上舔食碎肉和血跡,一些小孩在在草地上追逐嬉戲,看起來熱鬧非凡。
那張虎皮已經被完整的剝了下來,雖然在打鬥之中被野狼和王翦等人砍的渾身傷口,但虎皮卻是極其難得之物,因此被鎮上了兩個熟悉宰殺的獵戶仔細清理乾淨,用草木灰反覆揉搓之後用竹棍撐開,四肢全部張開大小足有五六平米,如同一個破風箏一樣在風中不停的搖擺。
同樣處理的還有十多頭野狼,全部都是敢和老虎搏殺的成年大狼,因此狼皮翻開裡面填上乾草掛在河灘上,密密麻麻迎著風不斷呼呼啦啦的搖晃,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王翦幾人在食堂吃完虎肉包子,打著飽嗝叫住一個小孩子:“小娃,告訴我鎮上還有哪些地方比較有趣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可多了,磨坊,藥坊,製陶坊,木器坊,不過最好玩兒的是製陶坊,那兒有拉坯機,呼啦一轉就可以做出來一個陶碗……”小孩子掰著手指頭說。
“嗯,還有這種東西?製陶坊在哪兒,可否領我們去看看?”王翦滿臉驚奇的說。
“喏,就在那個冒煙的山腳下,你們自己去吧,我要上課了!”小孩子指著一里外正在燻墨冒煙的地方說。
“賞你!”王翦隨手掏出一枚銅錢遞給小孩子。
小孩子趕緊擺手往教室跑去:“裡典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可隨意討要錢財!”
王翦等人面面相覷,一個個滿臉古怪之極。
早上給陳旭金餅子的時候他的臉都快笑爛了,竟然還告訴小孩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莫非是性格分裂患者。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呵呵,此言大善,越發有意思了,走,去製陶坊看看!”王翦笑著站起來,帶著白震和兩個護衛往製陶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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