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還專門到a市郊區找了一個漂亮的小院子,重新裝修一新,打造了一個半戶外的漂亮小餐廳。
廚房與種滿了花草的院子毫無阻隔地連在一起,這樣食客們既能坐在漂亮的花園中欣賞風景,又能隨時關注到料理的過程,增加互動性。
食客名單本來在計劃中是要透過官博像抽獎一樣抽出來的,但是畢竟相對於真實,節目效果更重要,而且新節目也沒有什麼號召力,與其費力吆喝,還不如先把第一季節目口碑與質量先做好,第二季再開始徵集觀眾食客。
十月初,在平和村拍了三個來月的田園治癒節目正式殺青,節目組一起狂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鄭伯寧和老四就包袱款款地回到了a市。
老四連沙發還沒坐熱就要被梁方拖去公司,老四憤怒地說:“重色輕友!重色輕友!方子,你不厚道!吩咐你家小寧就是‘乖乖休息’,對我呢?媽的,我也休息!”
梁方溫柔親了親鄭伯寧:“你喝完粥就去睡覺休息好不好,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一轉過臉,看到他那五大三粗的兄弟,梁方立刻變了另一副面孔,鐵臂勒住掙紮的老四,不由分說地要將人拖出門
鄭伯寧笑得臉都痠疼了,連忙說:“我也一起去!明天我也要一起錄節目的,還是去看看為好,李季季要拍廣告就不叫她了,等明天留個驚喜給她吧。”
明天就要開始第一期醜食節目的拍攝了,所以製作組要提前和主廚碰面,大家一起商量,看明天在節目裡可以怎樣去料理那些準備好的食材。
“我去!這是什麼?”老四驚訝地翻了翻冰櫃裡的食材:“導演,你去哪找到的這些東西?太牛了。”
策劃是個剽悍的女漢紙,她將一盒目測被發酵過的帶毛海鳥拎出來介紹道:“這是格陵蘭島因紐特人傳統的冬季食物——基維雅克,就是將很多很多的小海雀塞到富含脂肪的海豹皮裡,經過長時間的發酵做成的,可以生吃!明天我們的主角就是它。”
老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那,那,那好吃嗎?”
梁方說:“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你沒試過,明天正式拍節目也不知道該做成什麼菜。”
老四:“……行吧,蛇蟲鼠蟻,我都吃過了,這個小海雀還難得著我嗎。“
鄭伯寧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反倒更好奇這個海雀味道好不好:“來來來,四哥,趕緊拿一個出來,讓大家都嘗一嘗。”
導演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了,雖然他們之前跟老四接觸過了好幾次,大家都對黑暗食物有了心理準備,但食物太奇葩,還是免不了擔心主廚、嘉賓會有意見。
老四隻好拿出一隻小海雀,仔細地拔幹淨毛皮,又擠掉鳥肚子裡的內髒,最後只剩下一個肉色暗紅、汁水豐腴的鳥身。
策劃急道:“內髒也是可以吃的!”
老四:“……什麼破小孩!”
紮著老鼠辮子的導演,非常“好心”地拿出另外一個碟子小心地將內髒裝起來,還細聲細氣給老四科普:“內髒也可以生吃,但因紐特人更普通一點的吃法是將這些發酵好的內髒當成風味獨特的醬汁,烤肉的時候塗上面一起吃。”
鄭伯寧偷偷跟梁方說:“你去哪裡挖來的這些人才?”
梁方忍笑:“我和三叔專門找的這些九零後的小孩子,他們大膽,不怕冒險敢嘗試,頭腦又靈活有創造力,做這個節目最合適不過了。”
老四獰笑:“反正大家一起吃!”
他用將小海雀的肉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來吧,同志們!”
鄭伯寧第一個勇敢地拿起一小塊肉,梁方作為老闆也以身作則拿了一塊,然後是製作組的幾個人,最後老四也拿一塊海雀肉。
梁方說:“祝我們節目大紅大紫!”
所有人將肉放進口中,表情莫測地細細品嘗這份獨特的滋味。
鄭伯寧率先道:“嗯……味道有點一言難盡,但口感還不錯,想不到肉那麼柔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酵過的關系,感覺一抿就融化了,有一點像是在吃……額,乳酪?”
老四說:“味道……確實有點生猛,但也說不上難吃,風味很獨特,海豹脂肪和海雀本身肉質的味道發酵融合在一起,哎,仔細嘗嘗還覺得挺鮮的,有點像升級版的熟成肉。”
梁方問:“除了生吃,你準備怎麼料理它?”
老四又嘗嘗了內髒漿汁的味道,沉吟了一會:“兩吃!肉的話,像吃壽司一樣,可以配一點山葵醬油吃,這樣可以完整地保留住它本身風味。另一種吃法是烤或者是煎,做熟了吃。至於內髒嘛,就按導演說的,當做調味醬用來烤肉!”
他又說:“不過不是說節目中的試菜環節中盡量多嘗試一下新奇的烹調做法嗎?還可以油炸、清蒸、做肉丸子之類的,這樣節目也能多一些素材,後期你們自己再挑著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