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銘從未像此刻這般沉默過。
黑發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輪廓分明的臉堪比雕塑,完美得過了分,只是缺少蓬勃的生氣。
周慕容等不來自己期盼的原諒,狼狽離開。
陸承銘站在原地,沒過一會兒,蘇千妙從噴泉另一邊走出。
“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陸承銘聳聳肩,習慣性地摸出一根煙,正要點上時對上她的眼神,遲疑一秒,把煙又塞了回去。
“我故意的。”
“為什麼?”
蘇千妙並不驚訝,因為自己離他們很近,對方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陸承銘朝大門處望了眼,見沒有人,把她拉到懷裡,低頭說道:
“我改主意了,不把你送給大哥。”
他飛快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一股酥麻感從蘇千妙的尾椎升起,瘋狂湧向大腦。
她的呼吸粗重了些,捂著發紅的耳朵後退,極力維持鎮定。
“那你要怎麼跟他們解釋?”
陸承銘胸有成竹。
“我會用實力說話,讓他們心服口服。”
說到這裡,他嘴角微勾,臉上掛起熟悉的不羈笑意。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準備成為我的女人吧。”
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從那天以後,陸承銘忙得早出晚歸,連飯桌上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周慕容也在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向陸三金夫妻道別,說是打算出國玩幾個月。
陸夫人挽留了幾句,見她態度堅定,只好讓司機把她送去機場。
陸家一下子變得空曠許多,再加上陸三金夫妻著手準備生日會,總是去外面看材料什麼的,豪宅整日靜悄悄,除了傭人以外,幾乎只有蘇千妙和陸承影待在裡面。
陸承影沒有受到影響,依舊雲淡風輕,並且在這段時間裡選好了送給陸三金的禮物——
一塊生産自上個世紀,全世界僅有不到十塊的勞力士金錶。
陸三金是勞力士的死忠粉。
金錶固然珍貴,但是送給別人,還需要經過包裝。
陸承影很少出門,無法為陸三金做更多的事,於是決定包裝也親力親為,買來許多材料,還讓蘇千妙給他幫忙。
保鏢在花園架起一張小桌子,二人開始裁紙包裝。
蘇千妙不小心被剪刀割破手指,柔嫩的面板瞬間出現一條血痕,細密的血珠滲出來。
陸承影關切地問:“怎麼了?”
她搖頭,用紙巾擦掉血珠。
“一點小傷而已。”
“你是不是心裡有事?”
陸承影話不多,觀察力卻很強。
蘇千妙沒說話。
他放下手裡的工具,伸了個懶腰,望向天邊泛黃的雲層。
“估計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要天黑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承銘,不如去給他送頓晚飯吧。”
蘇千妙驚訝,而他已經轉動輪椅,吩咐傭人準備便當。
夜幕降臨時,二人來到陸氏集團的總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