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晚不知道,大少爺這雙腿啊,不是天生就殘疾的,是為了救二少爺,被石頭給砸壞的。”
樹枝搖曳,斑駁光影落在蘇千妙的臉上,她的眼神忽明忽暗。
很快,她拿著一盒紙巾回到花園。
陸承影問:“你不是說去拿毛巾嗎?”
“哦……我突然想到毛巾擦不幹淨,就拿了紙巾。”
蘇千妙蹲在他面前,細心地擦拭衣服和輪椅上濺到的咖啡,眼睛忍不住往下瞥,打量陸承影的雙腿。
光從外貌看,他的腿其實沒什麼異常,但是這兩天接觸下來,蘇千妙很確定,他是完全走不了路的。
假如那個傭人的話是真的,陸承影就是因為陸承銘才變成殘疾的?
咖啡漬太頑固,用紙巾擦不下來,蘇千妙把陸承影推回房間,讓傭人給他換了身幹淨衣服。
入夜,陸三金和陸承銘都回了家。
周慕容留下來一起吃飯,席間陸三金問她父母的近況,她說二人出去旅遊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
陸媽媽聞言力邀她在自己家住一段時間,等父母回國後再回家,看得出很喜歡她。
周慕容欲拒還迎地推辭了幾句,拒絕無效,於是也在陸家住了下來,房間與陸承銘在同一層。
蘇千妙懷疑陸媽媽是想撮合她與陸承銘,特意看向陸承銘,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誰知一扭頭,就對上了他狡黠的目光,下意識地吃了口飯,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晚飯結束,她準備回房間洗澡,一進門就被一隻大手抓住肩膀,壓在了牆上。
“吃飯的時候一直在偷看我,不怕我大哥吃醋?”
對方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蘇千妙撇開頭,無語道:
“如果一頓飯裡看了不到三眼也叫一直看的話,那麼詞典裡對於這兩個字的解釋應該更新一下。”
“所以你在剋制自己看我的欲.望?看來你確實迷上了我。”
蘇千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用眼神表達了對他自戀的不屑。
陸承銘頗覺無趣,退到沙發邊坐下,懶洋洋地點了根煙。
蘇千妙立馬推開窗戶。
“我大哥現在對你的感覺怎麼樣?”
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陸承銘鮮明的臉部輪廓。
“你想知道他的感覺,就應該去問他。”
蘇千妙開啟一瓶空氣清新劑,猛搖一陣,開始四處亂噴。
“咳咳……”
陸承銘被她噴了一臉檸檬味的氣體,吐出的煙霧吸回肺裡,嗆得連連咳嗽,不得不掐滅了煙頭。
蘇千妙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大好。
陸承銘擦掉眼角的濕潤,指著她說:
“你別耍花樣,讓你留下來就是為了勾引我大哥的,要是一直見不到成效,我會考慮換人。”
“勾引?怎麼勾引?”
蘇千妙似笑非笑地走到他面前,把衣領輕輕拉開了些,“是這樣嗎?”
她穿得是一條襯衫裙,領口用釦子繫住。
被她這麼一拉,就露出一小塊雪白細膩的面板。
說實話,陸承銘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小男生。當初在國外留學時,他甚至弄到了維多利亞內衣秀的入場券,看到一半覺得無聊又吵鬧,提前走了。
眼前的女人卻彷彿有一種致命的魔力,她嫣紅的嘴唇、清澈的眼睛、還有那一小塊連色.情都稱不上的肌膚,都讓他的血液開始往某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