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答非所問，“當這個世界上只有喪屍的時候，喪屍也就成了人。”
九歌的瞳孔一點點被白色佔據，視線也變的有些模糊。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殷墨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只有眼白吧。
那麼是什麼時候，恢複正常的呢？
她居然想不起來。
九歌嘆了一聲，“少年，你的想法很中二。”
喪屍可不是人類的進化方向。
殷墨的臉頰貼著九歌，“你睡吧，睡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九歌的眼皮有些沉，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聽到了李樹楠的叫喊聲。
醒來的時候，九歌的動作已經變的遲緩，好在腦袋還算清醒。
屍斑也有些擴大，頭發變的幹枯，毫無光澤。
眼睛已經不能視物了。
指甲也變的尖利起來，說話也無比艱難，“現在情況怎麼樣？”
出口的話嘶啞難聽。
李樹楠看著骨瘦形銷的九歌，眼裡滿是不忍，“博士，還沒有成功，依然只是減緩了喪屍病毒的擴散。”
原主的實驗資料此刻清晰的印在九歌腦海裡。
她有條不紊的提出修改方案。
李樹楠一邊記錄，一邊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研製出疫苗。
末了，九歌問了一句，“殷墨呢？”
他不會去搞事情了吧？
李樹楠抱怨道：“誰知道他去哪了，一天到晚不見人。”
也有些不服氣，博士怎麼會喜歡那個變態的男人啊。
別人不清楚，他可清楚的很，那個男人有多變態。
九歌擺了擺手，感覺有些疲憊，本身殷墨纏著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好玩。
他愛做什麼，九歌也懶得管，只要不給自己惹麻煩就好了。
九歌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有誰將她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一個杯子湊到嘴邊來，殷墨的聲音響起，“喝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