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起就在皇宮錦衣玉食的人,居然能接受這麼寒酸的食物。
慕亦寒吃著他的滿漢全席,諷刺道:“沒想到陛下很適應這般平民的食物。”
九歌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大義凜然的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說完,她砸吧了一下嘴,“不對,應該是,作為一個君王,應該要體會民間疾苦的。”
慕亦寒眯了眯眼,沒說話。
夜晚,站在自己小破床旁邊的九歌看了看對面慕亦寒奢華無比的屋子,決定去蹭床睡。
九歌敲開了慕亦寒的房門,他正躺在床上慵懶的看書,眉宇間少了幾分白日的戾氣。
九歌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攝政王心懷東蕘,勞心勞力,朕決定今夜與你秉燭夜談。”
慕亦寒看過來,那眼神彷彿洞察可一切,“都是臣的分內之事,但不得陛下如此,陛下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九歌厚著臉皮蹭到鋪了厚厚一層墊子的凳子上,暗嘆真是舒服,“不不不,朕一定要與攝政王秉燭夜談,否則會心裡不安的。”
慕亦寒起身,“既然陛下喜歡這屋子,那便留給陛下吧。”
九歌瞥了慕亦寒一眼,估摸著她要是應下,這廝絕對會讓下人將佈置好的一切給搬走,留個空屋子給她。
於是她笑眯眯的道:“攝政王誤會了,朕喜歡的是攝政王你啊。”
慕亦寒棲身而上,在九歌笑眯眯的目光下對椅子來了一腳。
九歌連人帶椅子從被勁風吹開的門滑了出去,然後那門嘭的一聲又關上了。
隱隱還能聽到慕亦寒的聲音,“夜已深,陛下好生休息。”
慕亦寒這麼吊的嗎?他怕是拿錯了劇本,應該去修真劇組的吧。
九歌從椅子上起身,回頭一腳踹開了房門,對慕亦寒笑的燦爛,“誒呀,攝政王為朕為北驍做了這麼多,朕無以為報啊,只能以此報之。”
慕亦寒的視線掃過斷成兩截的門栓,眸光沉了下去,“臣說不用,便不用,無論誰坐上那個位子,臣都會如此。”
這話隱隱帶著幾分威脅,似乎再說,如果九歌再不安分,那就換個傀儡皇帝好了。
九歌擺了擺手,插科打諢道:“攝政王不必如此解釋,朕都知道的,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