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曦在我和楊逸臉上冷冷的掃了一圈,一聲低語:“一對道貌岸然的狗男女。”
楊逸呼的站起身來,渾身散著冷氣,一聲低吼:“夜君曦,你給我嘴巴放幹淨些。”
黃子軒抱著詩詩到了跟前,他一臉歉意,悻悻的說:“楊逸,李小姐,不好意思,君曦她口不擇言,見諒,見諒。”
詩詩在黃子軒懷裡憋著嘴想要哭,突然嘟囔了一句:“爸爸怎麼生氣了?”
孩子可愛的羊角辮下一張白皙的小臉與黃子軒那張俊顏有八分相似。
黃子軒單手抱著詩詩拉上夜君曦準備離去,夜君曦甩開黃子軒的手臂,往我們桌邊走了兩步,打量著我滿臉嘲諷,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我好像記著某人說過,愛夜君豪已經深入骨髓,這才多久,難道把骨髓也清洗了一遍。我真為我哥悲哀。”
我把玩著手裡的勺子,依就風輕雲淡的笑著。
夜君曦和楊逸近在咫尺,昔日的夫妻如今卻如同陌路,夜君曦眼中滿滿的恨意,楊逸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詩詩叫了幾年楊逸爸爸,他對孩子也是寵到及處,今日的楊逸只是撇了詩詩一眼,往日寵溺的眼神已蕩然無存。是因為詩詩不是他親生的嗎?可是楊逸對露露比我這個親媽還好,露露從學說話就叫楊逸爸爸,我怎麼阻止都無濟於事,知道這是楊逸每天都帶孩子的下場,爸爸和媽媽喜不自禁,他們巴不得我和楊逸早日成婚。
我笑著說了句:“君曦,時過境遷,一切都會變的。”
“是嗎,我哥說你水性楊花,我看不假。”
我看了一眼黃子軒笑著說:“彼此,彼此吧!”
“你。”
夜君曦那嬌美的容顏變成了豬肝色,瞪著楊逸狠狠的說:“你不是和我離婚的理由是詩詩不是你親生的嗎?李詩楠有兩個孩子你不嫌棄嗎?而且他和我哥在一起還偷人懷了個孽種,你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看你楊逸就個…”
楊逸一把推過夜君曦,夜君曦一個趔趄,黃子軒急忙扶起,怒聲吼道:“楊逸,你不要太過分。”
“黃子軒,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像只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詩詩指了指我面前冰激淩邊掙紮邊說:“爸爸,我要吃舅媽的冰激淩。”
“好,好,服務員,來三份巧克力味的冰激淩。”此時黃子軒眼裡只有詩詩,拉著夜君曦抱著女兒到裡面角落的餐位落座。
楊逸坐了下來靦腆的笑了笑柔聲說:“楠楠,你別介意,這樣煞風景的事時不時就遇上,下次我帶你去新開的一家水上雲間,哪裡的冰激淩可是一絕。”
這時候哪有心情再吃的下,夜家兄妹就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我笑了笑拿上包起身說:“走吧,楊逸,我們回去。”
我們到吧臺結賬正好在黃子軒他們餐位的旁邊。
“你們要走。”黃子軒問道。
楊逸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詩詩抬起頭,嘴角白白的一圈冰激淩,舌頭舔了舔,稚嫩的童聲說:“爸爸,你要走了,為什麼不理詩詩,媽媽說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黃世仁,可是爸爸明明叫黃子軒,怎麼變成了黃世仁。”楊逸笑了笑,過去拿上餐巾紙擦了擦詩詩的小嘴柔聲說:“你爸爸是叫黃子軒,黃世仁只是他的外號,你可不能叫。乖,有時間就到楊爸爸家來玩。”
“楊逸,你的外號才叫黃世仁。”黃子軒有些氣急敗壞,狠狠的瞪了一眼夜君曦。
夜君曦冷著臉只管吃著冰激淩,理都沒理他們,楊逸拉著我向外走去。
只聽到身後黃子軒說:“楊逸,這月二十八號是我和君曦的婚禮,我在這邀請你了,到時候帶上你妻子來參加。”
“妻子。”我看了一眼楊逸。
他咧著嘴笑著說:“到時候一定去。”
“黃子軒,誰叫你請他的,他們來一定會沾到晦氣。”
一聲尖叫聲:“老婆,饒命,我只是說說,人家還不一定來呢。”
“媽媽,你別把黃世仁爸爸的耳朵揪掉了。”
原來這就是生活,好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