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坐起身咧著嘴笑了:“媽媽,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守承諾,這是你教我的,我長大了一定會像你一樣好好的工作。”
“那好,你得學會堅強好好學習,媽媽會按時回來看你,來我們拉鈎。”
我和兒子頭對頭手拉手大拇指按在一起同聲說著:“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告別了夜家老宅,突然醒悟過來,我已經離婚了。那個神詆般的男子,從此再也不是我心心念唸的人。
前面的車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盡然到了海邊沙灘,我下了車從柵欄口進了海灘。
當我踩著柔然的沙子,迎著海風,故地重遊時,眼前閃現的只是夜君豪那雙熟悉的眸子。
我們一起海邊踏浪的那些記憶如湧而至,眼前是我們手拉著手追著浪潮,耳邊回蕩著那歡快的笑聲。
我站在海堤邊遙望著大海,海風吹散了長發,裙子隨風飛舞。
依然平靜的海面再也沒有漲潮的跡象。只有那一次,波濤洶湧的聲音只在記憶力。那是愛情的浪潮,只是偶爾際遇。
一切都已成為回憶,無論愛的有多深,生活就是個牢籠,卻無法畫地為牢我們這些個性倔強的人。
“少夫人。”
我回頭盡然是海英,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海英,你怎麼來了?”
海英依然一身黑衣,紮著一大把馬尾,寬松的短衫闊腿褲被海風吹起來更顯得英姿颯爽。
“我從夜家老宅跟著你過來,怕你想不開。”她依舊冷冰冰的一張臉毫無表情。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和他只是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這樣也好。”
海英冷哼一聲:“楊楠,你有些太過分,其實少主對你的心日月可鑒。他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他是有些潔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和他只能相忘於江湖,從此斷了對他的意念,你知道我和陳醫生有個女兒。他由於有心裡疾病,多年都沒對女人動過心,而你是個例外。如今他怎麼能不生氣,你和別的男人上床,等於要了他的命。”
海英頓了頓接著說:“他是打了你,你住院這段時間你知道他是這麼過來的,他簡直瘋了,不吃不喝的買醉。要不是你外公從海外打電話勸他,他一定毫無理智去殺了陳青雲。這幾日他才緩了過來。”
夜君豪陰晴不定的性格這個我知道,只是離婚對於我們來說有些戲劇性。
愛情雖然摸不著看不見,它卻能讓人瘋狂,夜君豪自私的愛帶著狼性的掠奪,這就是他所謂的愛情,霸道的讓人窒息。
“海英,你還是勸勸他吧!事已至此,時間不會倒流,所發生的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眼前一覽無垠的大海猶如一面藍色的大鏡子,在平波無瀾中映照著我們彼此的心聲。
海英走到我跟前,屹立在堤邊,她深鎖著眉頭看了我一眼。
“楊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打亂了少主的所有計劃。你以為讓陳青雲放出少主,你就立了大功似的,其實你的好心讓我們所有的計劃泡湯。”
不明白夜君豪他們的什麼破計劃,要不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陳青雲豈能這麼快放出夜君豪。如今卻是招來埋怨,我還幫了倒忙。
“海英,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仍然沒有找到證據扳倒陳青雲。”
海英嘆了口氣:“什麼證據,就你拿的他的那五個億,那是龍雨山莊的那個李成龍的錢,二十幾年前李成龍做生意陪的傾家蕩産,是陳青雲連借帶貸湊了一筆錢李成龍才註冊了龍雨旅遊公司,如今他們的旅遊公司已賺的盆滿缽溢。那些錢我們調查了根本不是他受賄的證據,如今這步棋已是死局。本在外資企業已差查到些蛛絲馬跡。陳青雲好像有所洞察,這個老狐貍又鑽回了狐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