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爺爺拉著我到客廳,我只能陪他老人家聊聊天。
爸媽不放心怕我說錯話,爺爺身體一直不好在靈川療養院,心髒做過兩次搭橋手術。我不得不裝著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楠楠,你怎麼沒把軒軒帶來。讓爺爺見見重孫子。”
一提軒軒,想起夜君豪不讓我見孩子,心裡萬般難受,眼淚又在眼眶打轉,我強忍著不爭氣的眼淚。
媽媽打了個圓場,“爸,你知道夜家對孩子教育特別嚴格,軒軒專門有老師帶著學習,楠楠才有時間回來多陪陪你。”
“呃,是這樣,學習是好,但必定軒軒才三歲,不要太累著孩子,楠楠,有時間帶軒軒出來玩玩也好。”
“好,爺爺,我知道了。”正好我的電話鈴聲想起,怎麼是海英,便立即掛了電話。
“爺爺、爸爸、媽媽,我先上樓休息一會,你們慢慢聊。”我說了聲。
“楠楠,你先休息會,下午我帶你出去轉轉。”爸爸眸中滿滿的寵溺。
“好。”我應了一聲便笑著上了樓。
推門而入眼前豁然一亮,明亮整潔的房間煥然一新,媽媽什麼時候盡然把我的房間重灌一遍,窗簾變成了我喜歡的淡紫色,海天相間的格調,蔚藍色的桌布,立刻讓人心曠神怡。
藍白相間的床罩,配上那全實木的白色雕花大床,只想撲上去立即進入夢鄉,舒適的環境,心情好了很多。
撥通了海英的電話,我一陣嘀咕,海英一定知道了我與夜君豪的事,不會再給我添堵吧,一會電話通了。
“喂,楠楠,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海英焦急的語氣。
“呃,剛有事不方便,怎麼了。”我有氣無力的問。
“少主簡直瘋了,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我們沒有好日子過。”
“他瘋了,管我什麼事?”
夜君豪這個混蛋,想起他的所做為,我不由捏緊了拳頭。這半張臉到現在還痛,長這麼大,他是第一個打我的。如今在氣頭上,我恨不得他死。不,不,他還得好好活著,軒軒不能沒有爸爸。
“楊楠,楊楠,李詩楠…”海英在電話裡吼著,我才回過神來。
“海英,怎麼了,夜君豪要和我離婚,你應該高興,好好慶祝一凡,準備輕裝上陣,早日拿下他。”
“你胡說什麼。”海英語氣有些不悅。
“少主讓我追查你在水上雲間住過的那一夜,是我全程調查的,徐姨作證說你一夜未歸,還有那個給你和陳青雲送衣服的男子,正是薛市長的秘書瀟邵雲,他可是夜君豪的人。這次證據確鑿。我怎麼說你呢,為什麼揹著我做了那事,豈便為了帝豪,你也不能搭上自己的身子。我都想殺了你,楊楠,因著此事少主罰我去荒島特訓。你說你是不是個害人精。”
海英在電話裡義憤填膺。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狡辯又有什麼用,這個孩子雖不是這次有的,與設計陳青雲也沒關系,可那恥辱的一夜我可記憶猶新,陳青雲也承認了。
“海英,雖然證據確鑿,但事情始末袁姍姍都清楚,袁姍姍可以作證,你們不相信我也無所謂,夜君豪他想怎麼樣隨便。”
海英的語氣提高了一分貝:“你還提袁姍姍,少主根本不相信袁姍姍的話,他說袁姍姍一定是給你做偽證,你們多年的友情誰不知道。”
海英這麼一說我才想明白,怪不得袁姍姍看了我幾回,大罵夜君豪不可理喻,支援我離婚。原來夜君豪早就找過袁姍姍,只是他不相信。
也是,夜君豪認定的事,怎麼可能因著別人的一句話會否認,我和淩風袁姍姍多年的關系,他一定不會相信,他只信那個送我衣服的瀟邵雲的話,那個男子的眼神我都記得清楚,此事已經坐實,夜君豪就是一個筋,辯解沒有什麼用。
我故意嘿嘿笑了兩聲:“海英,對不起,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等他的通知,辦理離婚手續。”
“喂,楊楠,你腦子有病,打掉那個孩子,少主會原諒你的,你聽他的話會死嗎。”
“算了吧,海英,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少主他有潔癖,我們不可能了,謝謝你。”
“楊楠……”
海英還要說什麼,我立即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