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嗎?蘇岑愣了一下,眸光凝聚在一起,能出國一直是她的夢想,但她從未想過藉助慕家出國。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想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正如她自己所說,她和慕心黎顧宜萱她們不同。
她沒有顯赫的家世,更沒有時時刻刻能護她周全給她收拾爛攤子的人,她想要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努力。
她拿慕家的已經夠多了。
見她沉默,心黎疑惑的眨眨眼睛,“我記得你以前的夢想不就是留學嗎?現在多好的機會呀,岑岑,你不用顧慮那麼多,我媽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這是你應得的,並不是慕家對你的施捨,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
蘇岑擰了擰眉,眉角抽動了好幾下,“如果我走了,那你呢?”
“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品。”心黎笑了起來,看著她詫異的臉色眉尖輕輕的挑了挑,“你該不會是被顧宜萱潛移默化了真以為自己是我的跟班吧?”
蘇岑咬了咬唇,眸光復雜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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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慕心黎更瞭解她了,她總是能輕易的窺探到自己的內心。
“不過你去的地方要是我也想去的話,我會跟你一起走。”心黎像是感慨一般,“如果我不想去話,我就等你回來。你這段時間儘快選一個學校,好讓我媽早做安排。”
蘇岑的唇角動了動,片刻之後才發出聲音,“好。”
“你想學什麼?”心黎又問道。
蘇岑想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落下兩個字,“學醫。”
心黎唇角撇了一下,有些失落,“這樣啊,我媽還說讓你學經濟,將來我倆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看來要幻滅了。”
“你不學畫嗎?”
心黎頓了一下,突然笑出聲來,“算了吧,我的一隻手已經不行了,不管鋼琴還是畫畫跟我都沒關係了,我以後還是為我哥貢獻一下我的殘餘價值吧。”
蘇岑看了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話。
過了一會兒,心黎突然又看向她,“對了岑岑,你的那塊玉佩呢?這幾天怎麼沒見你戴過?”
蘇岑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摸。那裡早就已經是空空一片,她猛然起身,在自己的梳妝檯和首飾盒裡翻找起來。
心黎見此也意識到了什麼,起身和她一起找,“你別急,我跟你一起找,說不定只是忘在哪裡了。”
兩人的唇角都呡了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塊玉佩是蘇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蘇父蘇母死後,這是唯一和她身世有關聯的東西。
雖然這麼多年蘇岑從來沒有過找自己親生父母的念頭,但這塊玉佩卻是她唯一的念想。
而這些,心黎一直是知道的。
不管當初她的親生父母為什麼將她拋棄在醫院當中,但在她的心中,從未對他們有過恨意,如果連這塊玉佩都失去了,那她心底唯一的念想都會抹去。
兩人找遍了整個房間,始終不見玉佩的蹤跡。
蘇岑坐在床上,有些頹然。
心黎從一旁攬住她的肩膀,唇角動了好幾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有東西落在我那兒了。”
顧逸欽的話突然迴盪在腦海之中,蘇岑愣了一下,倏然抬起了頭,“我想,我知道玉佩在哪了。”
心黎疑惑的看著她,“在哪?”
蘇岑唇角動了動,看著心黎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半晌,她輕嘆了一口氣,“算了,睡覺吧,明天我去拿回來。”
蘇岑此時並不太想在心黎的面前提起顧逸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