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面臨經濟訴訟。
都是一個圈子長大的人,這幾年心黎雖然沒工作,但怎麼會不曉得其中的利害。
她擰了擰眉,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我明白……”她低了一下眸,眼波流轉了一下,“是不是也是薄成清?償”
“資金最後的流向是雲清集團,這次月牙灣材料的供應商雖然表面上和雲清沒什麼關係,但背地裡卻是靠雲清支撐的,而云清現在的負責人,是薄啟深。攖”
心黎眉心一皺,蹙起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雲清是薄成清的根底,他怎麼可能那麼放心的交給薄啟深?”
薄庭深是薄成晉的兒子,但薄啟深同樣是,薄成晉的心是偏向薄啟深的,他那麼恨薄成晉,又怎麼會給薄啟深這樣的待遇?如果是她,肯定是挑敵人最寵愛的那一個下手。
薄庭深的眸深了深,眉心蹙起淡淡的弧度,漸起的波瀾在眸底深處蔓延,然後消失不見,像是從來沒有一般,他依舊是那副薄涼深沉的樣子。
半晌,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別想那麼多,有些理由我們不需要知道。”
他盯著她的頭髮,幽深的眸中藏著點亮的光芒,像是在看著一件愛不釋手的工藝品,“以後把頭髮留起來吧。”
心黎抬起眸看著他,明眸璀璨,攜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好。”
……
第二天一早,心黎帶著承希去了薄家老宅。
一下車就碰上了薄啟深,心黎眉心蹙了一下,拉著承希的手繞過他往正門走去。
薄啟深眸光眯了眯,動了兩步攔在她的前面,“心黎,連個招呼也不打?”
心黎頓住腳步,牽著承希的力道重了重,視線冷冷的定格在她的正前方。
薄啟深眉心緊蹙著,她目中無人一般讓自己此時的處境尷尬極了,攔在她前面的手垂下來也不是,繼續擋著也不是。
沉寂了片刻,心黎終於轉過眸看他,冷冷的視線猶如從深淵深處滲出來的寒冰,她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帶著些許的蔑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少已經被趕出來了,到這裡是來求爺爺原諒的?”
薄啟深的臉色變了變,陰沉沉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冷冷的嗤笑一聲,牽著承希就要往裡面走。
“心黎,你以為你進得去嗎?”
“為什麼進不去?”心黎回過頭,眉尖輕輕挑著,以一種蔑視之姿看著他。緊接著便又轉過身朝著前廳走過去。
薄啟深幽深淡漠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唇角漸漸的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
心黎按了門鈴,是小周過來開門的,看到心黎愣了一下,一句話沒說便關上了門。
心黎擰了擰眉,溫淡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神情,微微蹲下身子捏了捏承希的小臉,唇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意。
薄啟深朝著她的走了過來,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如果你想進去我可以帶你進去……”
心黎唇角的笑意頓凝,臉色也冷淡了起來,“不必。”
“心黎!”薄啟深擰了擰眉,兩手下意識的握成拳,“薄庭深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還很有可能去坐牢,你還跟著他幹什麼?”
心黎冷冷的看著他,唇角的譏誚不減,“不關你的事,他就算成了廢人,也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你下這樣的定論未免太過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