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唇。
他看著桌子上的照片,微微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其他的東西可以不要,這些照片總該留下。
……
薄庭深看著一旁的金鎖片,眉頭緊緊的鎖著,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想加速,卻又不敢開得太快償。
他們還有好多事情沒說清楚,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和她分開
。
他們初遇的景象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短髮女孩懵懂無知的瞳孔愣愣的看著他,手中還抓著好幾個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果子。
不能怪他認錯了人,那時候的她是慕家的小公主,慕長忠和黎意的掌上明珠,誰會想到一個大家閨秀會去爬樹偷果子……
可仔細想想,當年的她才四歲,比現在的含希只大一點點。
……
薄庭深將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因為是晚上,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橘黃色的路燈將人的身影拉得頎長,顯得孤寂而單調。
他的步子又沉又穩,很快,但帶著說不出的沉重。心口處像是被什麼堵著,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想快點見到她,卻又不敢。
不遠處的路燈下兩個人影晃動,薄庭深眯眸,視線落在那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身上。
……
寧跡的手緊緊的桎梏著女人的手腕,唇角不停的動著像是在解釋什麼。
女人的另一隻手用力的掰著寧跡的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一雙秀眉緊緊的擰著,一點也聽不進去他的解釋。
“阿笙,別跟我鬧脾氣……”
蕭笙突然停止了掙扎,看著寧跡冷冷的笑起來,“寧跡,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脾氣?”
寧跡呡唇不語,只是沉沉的看著她。
蕭笙從沒見過這樣的寧跡,目光陰沉讓人膽寒,夾雜著夜裡的涼氣,在她的記憶中,寧跡永遠是那副溫淡如玉的樣子,不曾對誰真正生氣過,對誰發過脾氣,蕭笙穿的薄,此時卻站得筆直,冷冷的和他對視。
片刻,蕭笙嗤笑了一聲,“我沒那麼無聊,寧跡,你以為你是誰?我爸媽都不管我,你憑什麼對我管東管西的?”
寧跡的眸驀然一沉,嗓音卻低了下去,“阿笙……”
“你放開我。”蕭笙蹙起了眉心,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阿笙不是你叫的,我要和什麼樣的人交往嫁給什麼樣的人你也管不著。”
寧跡緊呡著薄唇,淡涼的眸光微微的眯起了起來,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所以你要嫁給那個殘廢?”
“殘廢怎麼了?”蕭笙冷笑了一聲,“至少他是真心愛我的,他能給我的,恰恰是你給不了我的,寧跡,時至今日,難道你還覺得我還是當時那個跟在你身後聽話的蕭笙嗎?你現在這麼纏著我,不怕你未婚妻和你鬧嗎?”
寧跡深呼了一口氣,幽深的眸中迸射出一股戾氣,語氣驀然一重,“蕭笙!”
蕭笙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躲著他的眸,語氣卻一點也不肯服輸,“怎麼?”
“跟我回家!”
“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