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黎冷冷的和他對視,卻探尋不到他眸底任何的情緒。在一起生活那麼長時間,她才驀然發現她從來沒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她承認自己任性,這幾年之間,她對這個男人心裡有恨,也有氣
。在沒看到那個孩子的身影之前,她對他是帶著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但她無法否認她對他的感情。
她生含希的那天,天知道她有多想讓他陪在她的身邊,看著他們的女兒出生。所以她醒過來的時候才會問他是不是來過攖。
這三年,縱然自己帶著情緒,她心裡還是分得清大是大非的,承希的事情不怪他,可蘇岑的事呢,只要他給她個理由,讓害蘇岑的兇手繩之以法,她就願意跟他回來償。
可就連現在她站在這裡,逼他說他都不肯說,她還能怎麼做?
心黎嗤然,明豔的眸中是一片淡淡的荒涼和譏誚,“薄庭深,你不肯說,我就自己查。”
她說完轉身就走。
薄庭深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將她抵在牆上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唇。
心黎沒料到他會這麼做,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勁掙扎。
薄庭深雙手擒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牆上,一寸一寸掠奪她的領地,步步緊逼讓她潰不成軍。
她來回的動著頭,卻總能被薄庭深輕而易舉的擒住,霸道而靈巧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掠奪她的甜美。
許久不曾碰過她,這女人就像一種致命的毒,一旦沾染就很難戒除。他開始不僅僅滿足於此,唇瓣開始向別的地方探尋。
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耳根上,喉骨之間發出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黎……”
她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屬於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用盡了全力掙扎,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放開我……”
薄庭深的眉心緊緊的擰著,再度襲上她的唇。心黎氣惱,好不容易有了反抗的空隙,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但並沒有鬆開她。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心黎的眸中滑下幾滴眼淚。
灼燙的眼淚幾乎燙傷他的面板,薄庭深急忙鬆開她,慌亂的幫她擦淚。
她唇瓣微微腫著,冷著一雙眸瞪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薄庭深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心臟傳來的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你混蛋。”
薄庭深愣了一下,唇角勾勒起一個弧度,“心黎,我是混蛋,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他盯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你嫁給我是因為承希,你從黎城跑回來也是因為承希,現在你說要復婚,還是因為承希,如果沒有承希,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跟我在一起?”
他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你究竟是為了承希委屈求全?還是真的愛我?”
他一直不敢觸碰這個問題。她活得太過理智,但唯獨在承希的問題上難以自控,甚至幾度因為承希失去理智。
外人眼裡,她聰明,睿智,永遠都掛著一張處變不驚的臉,但只有他知道,她有多傻,有多柔軟,但她的柔軟,皆是因為她的承希。
為了承希,她可以委屈嫁給嚴磊,為了承希,她步步算計,為了承希,她什麼都可以做,“如果今天你沒看到,是不是就帶著含希走了?心黎,你心裡只有承希,你把我和含希置於何地?”
心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容,“薄庭深,承希他是你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