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磊的臉色變了變,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他從她的臉上找不到任何對他的情緒,甚至一點厭惡都沒有,平靜的極為讓人不舒服。
慕紫雲擰著眉,“我去趟洗手間,心黎你陪我去。”
心黎愣了一下,看著她挑了挑眉,然後跟著她起身攖。
兩個人離開了包廂,陳總瞪了一眼劉總,“真是的,你幹嘛跟她們兩個過不去,得罪了她們,我們全都得完蛋。”
劉總睨他,“你急什麼,兩個女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慕心黎是薄庭深的女人,這幾天你也看到了,薄庭深有多麼維護她……”
“薄庭深維護的是薄家,不是她。”劉總冷冷的笑了起來,“那樣一個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把她當成寶,玩玩就算了,業界是不知道,薄庭深愛的是她姐姐。”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我們受人所託,就算有什麼事,也有人來扛著。”劉總說,“不過還真是得佩服這個女人的手段,從一場婚禮到另一場婚禮,也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還一次比一次盛大。償”
嚴磊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桌子上,劉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嚴少,說句不好聽的,你真應該慶幸沒和這個女人結婚……”
“嘴巴放乾淨點。”嚴磊瞪著他,起身離開了包房。
劉總倒也沒惱,只是蹙了蹙眉,“你們說慕心黎的床上功夫是有多好,當初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嚴磊還能對她這麼念念不忘?”
一直沒說話的倪總沉了沉眸,“慕心黎在圈子裡風評那麼差,但你們誰親眼見過親耳聽說過她和哪個男人過夜了?”
倪總四五十歲的年紀,一雙幽深的眸像是要洞察一切一般,“她本身就是一個好資源,如果真如你們所說慕紫雲這幾年會把她藏的那麼好?”
包廂內的氣氛突然靜了下來。好像真沒有,媒體拍到的那些照片,也不過是捕風捉影在商業性的晚宴上。
如果說他們誰見過聽過?沒有。
一開始流傳起那些流言蜚語的時候,是在一家小網站上,真實性還未可知。
倪總冷冷的笑了起來,“看人和做生意的道理是一樣的,只是道聽途說看表面,吃虧的往往是自己。”
劉總正了正身子,倪總這人說話在商業圈很有分量,看人也準,“倪總……”
“行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現在也有薄家撐腰,你們注意點,薄庭深那小子,做起事來也是不計後果。”
……
洗手間,心黎站在盥洗臺前洗手,鏡子中映出她精緻的五官,帶著幾分魅惑。
慕紫雲站在她的身邊,“有些人忍不了就別忍,尤其是像劉總那樣的人,擺明了就是在為難你。”
心黎看著她笑了笑,“我們走到今天這步受了多少為難?沒必要今天這幾句就受不了了。”
她抬了下眉角,從包裡拿出鏡子補妝,“姑姑,他們既然敢這麼為難我,就說明背後有人撐著,我倒是對他們背後的人很感興趣。”
“你是說?”慕紫雲蹙了蹙眉。
心黎看她一眼,輕笑,“說不準,聽說劉總和庭深之間有點私人恩怨,不過在茉城敢公然和庭深作對為難我的,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人。”
慕紫雲抿唇,“都說了不讓你去趟薄家的渾水……”
“我已經進來了,沒有轉圜的餘地。”她眉眼淡淡,“好了,我們回去吧。不過再多待下去已經沒必要了,待會兒我打電話讓庭深過來接我們。”
慕紫雲嘆了口氣,只能跟著她向外走。
一出洗手間的門就撞上了嚴磊。
嚴磊漆黑的眸中落在她身上,她神色漠然,清冷的眸光不改往日的明豔,攜著一層涼而透骨額冷意,“嚴少,有事嗎?”
嚴磊漆黑的眸中裹著不難探究的情緒,“心黎,能不能談談?”
“我們要說的事情不是已經說完了?在婚禮那天,嚴家的門口。”心黎譏誚的笑道。
嚴磊全身像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他的視線太過灼燙,但心黎的臉上卻始終冷冰冰的。
兩人對峙了一分鐘,心黎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轉眸看了看慕紫雲,“姑姑,你先回去,我和他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