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雷聲轟然,他突然想起當年黑門之前,為了逼退鱗片人,他也是這般浴血而戰,可卻並沒有現在這種興奮,這種滿足和安定,那時有的只是無奈和麻木,殺人殺蛇皆只是一怒之間,可現在他一擊而殺,冷靜自執,用最快最有力的法子殺著鱗片人和異蛇,卻又十分高興,就算雲舍以後都不會知道,他為了她可以以死相博,可他依舊高興自己可以為她做點什麼。
原來愛就是這麼簡單,只想著為對方做點什麼,就算對方不知道,你做了,卻依舊感覺到高興,大概這就是付出吧。
同是浴血而戰,有情無情,原來差別這麼大,這才是所謂的浴血奮戰吧。
當白水興奮得昂頭嘶吼之時,卻見外面雷牆猙獰,渾身皆是鱗片的雲舍居然不要命的穿雷而過,白水當時只感覺自己處於極度亢奮之中的心立馬縮緊,急急朝她飛了過去,將她甩到了背上。
但她卻有著自己的想法,沉吟刀劃破鱗皮,魂植吸盡血肉,重傷都能癒合的鱗片人,就這樣死了。
白水與她相應而戰,居然有著前所未有的默契,雖然驚險,可這種感覺卻讓白水冰冷的蛇血都為之沸騰。
可惜好景不長,夫妻合璧並非無敵。當那個捧著巨大蛇頭骨的鱗片人大巫師出現時,白水就知道他們應對不過來,帶著雲舍準備沖出去,但鱗片人大巫師巫術強大,只是一舉蛇頭骨,白水就感覺身體有什麼被捏住,只來得及讓雲舍快藏好,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鱗片人已經退回了黑門,雲舍並沒有事,他突然感覺有點頹敗之感,但讓他更奇怪的是,那個救醒他的少女體內居然藏著極強的巫力不說,更有著濃而詭異的蛇腥味。
可當他看到那粒蛇眼時,卻又有點迷茫了,一時拿不準是什麼,卻在那少女身上有著異常的熟悉感。
在香港碰到了郭家父子,同時被二十四鬼以及雙頭蛇圍攻之時,雲舍差點受傷,何必壯重傷將死,雲舍無法,只得以換鱗皮的法子掉著他的命,再讓蟲崖想辦法抽離鱗皮。
當看著雲舍忙來忙去,大家都因為何必壯重傷而傷痛欲絕之時,白水第一次為自己的實力感到氣憤。
他一身修為皆渡於白思之身,卻隨著她血肉消失而消失,他原本以為鱗片人之戰時,他可以攔住鱗片人,卻沒想那個大巫師只不過發動了巫力,他就暈倒。
等他醒來時,大戰已退不說,雲舍為了救他還奔波來到了香港。就像黑門初開時,他們同去,可最終卻是秦姑婆以身獻祭,瞭然摩鳩被吸幹了血,他也是同樣昏迷,雲舍用身體餵了萬蛇才喚醒了他。
就算當初黑門之內被追殺,白水也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無力,他守護不住自己想守護的人,卻還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
而遊得醒後,變得詭異無常,身體如同流水一般不說,還能以奇怪的方式遊動。消失了許久的遊婉出現要殺他,居然實力比不遊家家主弱,更甚至她集遊家化蛇之術,蟲崖的蟲術於一體,相輔相成,如若不是人多,她想殺雲舍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尤其是當他們回到泰龍村,想借蛇血鱗皮灰封住陰河時,一條燭陰沖出,他和螣蛇更同應對一條未成年的燭陰,雙雙差點命喪燭陰之下,當時他就明白,只有實力強大,他才能護住所愛的人。
所以當他取得燭陰那粒蛇丹後,明知道以燭陰蛇丹入體,必定痛苦萬分,可他需要實力。
陰河雖封,可鱗片人依舊在,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力量覬覦著雲舍腹中的蛇胎,遊家雲家蟲崖目的不明,蘇撫和陳無靈背後明顯還有著其他的勢力,白水迫切的需要提高實力,而這料燭陰蛇丹是他最好的選擇。
白水沒讓雲舍知道,只是借了血蛇鼎,再次來到陰河,讓白思幫他守著出入口,自已進入血蛇鼎中。
燭陰居於地底,在黑門之內,卻以異蛇為食,雖說同為蛇身,卻是蛇類的天敵,就算是面對神蛇,燭陰也有一戰之力,這條雖然半未成年,可修為卻不差。
白水引動蛇丹,慢慢溶於體內,燭陰毒氣剛剛入體,他就感覺到全身好像被火燒一般的痛意,連骨頭縫裡都帶著痛意,這種痛感如同當初雲舍用萬蛇噬身時喚醒他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雲舍,痛得幾乎打轉的白水,突然感覺沒這麼痛了,蛇身慢慢盤起,將那粒燭陰蛇丹聚於體內,一點點的吸收著,用神蛇術法煉化著燭陰蛇丹。
越往後就越痛,連鱗片都因為痛意而豎立了起來,血蛇在他旁邊嘶吼著。
白水痛暈又醒來,醒來又痛暈,全身鱗片被燭陰蛇丹腐蝕,連血肉都消融,可他卻依舊吸收著那粒能最快提升他實力的燭陰蛇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