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雲舍居然讓白思帶她過來了,讓白水越發氣憤的是,她明明看到了他手裡的蛇丹,她卻生生的扭過頭去,乖巧懂事又冷漠無情的給白水時間將蛇丹收好。
白水只感覺一身血都變得發冷,冷冷的看著她,她卻只關心著人蛻解蛇眼,好像對於那粒蛇丹,以及他和螣蛇之間是否有情,半點興趣都沒有。
提及送她回去,她居然依舊能笑著答應,只是那笑再也不和以往一樣,讓白水看著舒心了,只顯得刺眼。
他甚至連如何出的巴蛇骨洞都不記得了,只想著抱著雲舍,用蛇身將她死死纏住,狠狠的交一次尾,這次是用蛇交尾的時間,再也不顧忌她的身體,纏上十幾個小時,以振綱常,讓她知道不要這麼冷漠的對待情感。
可這只是白水的想法而已,他依舊送她到院子裡,見她笑著道謝,原本伸出去想抱她的手,看到那個虛假的笑,白水心裡發冷,立馬就縮了回去。
白水為自己感到可笑,他許之以重誓,可她卻對他的情事半點興趣都沒有,如同初見一般,對什麼都理智淡然。
他喜歡雲舍的冷靜,可當她連面對他們的情感都這樣冷靜時,白水卻莫名的氣憤。他想見她因為螣蛇的事情逼問他,寧願看她發怒,她不理他,見她生氣,更甚至斷了往來,這樣至少他也能有一個突破口去解決。
可雲舍就是這樣不溫不火,冷靜自持,似乎對待白水,就好像一個合夥的搭檔。
白水氣得一條控水的蛇差點冒火,思量再三,他捏著螣蛇那粒蛇丹,想著還是先解決清楚吧,免得雲舍胡思亂想,可一回轉,卻見雲舍和陳起語額頭相抵,臉都快貼到了一塊了。
一直強忍的怒火瞬間爆炸,白水藉以殺狐,用刀雕出雲舍的雕像敲打陳起語那個狐貍崽子,同時將雲舍抱在懷裡,再也不用顧忌什麼神蛇的臉面。
當感受到她脖頸的溫度時,白水知道,他完了,光是抱著相貼,其他事情都沒有做,他就已經滿足無比,所以等那狐貍崽子離開後,他終究還是隱隱的提及了蛇丹的事情,只不過這些關繫到遊家的秘密,白水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但依舊許諾以後肯定告訴雲舍,免得她亂想。
同時帶她去看翼蛇卵孵化,其實他更想的是看到他們的孩子生出來,現在只要一想到有一條他和雲舍血脈的小蛇,或是一個小孩子生出來,白水就感覺整條蛇都要沸騰,只想在水裡翻上幾個滾,盤成圈圈再拉直,這種興奮感,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
可他跟條母蛇一樣,小心的護著翼蛇卵,想著孵化出來,給自己孩子當坐騎兼保鏢時,卻在泰龍村碰到了那個只會唱歌的少女神無跡。
她來自於虛無之地,知道的自然比較多,見到白水時,突然提醒了他一件事情。
雲舍並不是螣蛇轉世,卻是實打實的遊家血脈,已經有過變成鱗片人的跡象,蛇胎有著神蛇血脈,如若生下來的是一個鱗片人呢?
黑門之內,鱗片人並不生産,只因為子噬其母,生下來還不一定養得大,所以鱗片人並沒有生育。
只要一想到雲舍被腹中蛇胎一點點吸盡血肉,當生産之時,被生生吞噬掉肚皮痛死,白水被嚇得魂出五天。
什麼給白思重生血肉,什麼解遊得的屍蛇混毒,無論什麼都沒有雲舍活著重要。
他可以讓白思就這樣以一條蛇骨活著,也可以和雲舍永遠沒有孩子,但他卻不能沒有雲舍,這無關於生死,只是他突然感覺,如果沒了雲舍,似乎都不想這般清醒。
可就連在夢裡,他都會夢見雲舍渾身是血,肚子血肉模糊一個鱗片猙獰的孩子從她肚子裡爬出來,張嘴嘶咬著她的血肉,白水想趕開那個孩子。
可雲舍卻阻止了他,讓他用孩子的臍帶血救她弟弟。
白水知道那個由她護著長大的弟弟對她多麼重要,所以他將遊得困於石蛇之中,親自用蛇類畏懼的雄黃泡酒,為了加強效果更是將白思給扔了進去。
就算雲舍再恨他,他也不想看著她和夢中一般,血肉模糊的離他而去。
可雲舍卻很堅持,更甚至從不示弱的她,苦苦哀求,留下這個孩子,不為了救那個弟弟,只想留下這個孩子。
白水強行給她灌了蛇骨雄黃酒,卻被她嘔了出來,還借機化鱗而逃,更是剝皮自證鱗片人的存在,以求佛道兩門能支援她應對黑門內的鱗片人。
那時白水才知道,雲舍對他的情感或許冷靜,可心裡依舊有著愛意的,要不然不會為了生下他們的孩子,連命都不要。
只是神無跡,和佛無心皆從虛無之地而來,怕是這裡要亂了,先來找尋她們的機緣。
當白水同意雲捨生下孩子時,她只不過對著他眉心輕輕一吻,就讓他整條蛇都融化了,果然情愛暖人心,斷人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