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雙眼睛神采飛揚,臉上帶笑,讓人一看就恍神,如若能治好,就再好不過了。
“天機得窺見,你不信,可這治與信,都可以是同一個法子不是嗎?雲姑婆……”祝乾看著我,摟著祝平朝樓上走去。
一語點醒,我聽到二樓又傳來門重重被甩關的聲音,扭頭看著帥哥將那張黃草紙撿起來,又一點點展平。
“辰州符中的神符術,據說就是騙人的。”帥哥湊過去聞了聞,朝我道:“我就是想知道這香到底是什麼做的,巫祖血肉啊,能找到,我也巫術通天了!”
白水卻只是摟著我,輕笑道:“我還希望是真的,到時我還能靠著你呼來喝去,說不定爭個什麼護法當當。”
“又不是邪教,當什麼護法,我們怎麼也得封個天王吧?”帥哥也跟著湊了過來。
這兩個貨插科打諢都湊到一塊了,看了一眼白水,我沉聲道:“你看著小白,我去治陳起語。”
“雲舍!”就在我引出蛇影時,白水卻叫住我,沉聲道:“記住,能改變的不過去,能預知的都不是未來,你越是在意,就越是朝那條路上走,能洩露的天機,都是刻意洩露的。”
“說不定是天帝想整你呢!”帥哥也跟著插話,不過卻又搖頭苦笑道:“可惜天帝不是天,這天啊,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知道白水擔心什麼,我引起蛇影朝著市區而去,直接去了市醫院,陳起語的情況很好問,直接找到了病房,是何秋月醫院派的人在看護,和我也算是臉熟,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就退了出去。
有何秋月的關系,現在病床這麼緊張,還給他弄了個單人間。
他剛做了手術,渾身都包著紗布,連雙眼都纏住了,只露個鼻孔,嘴都被封住,搞得和個木乃伊一樣,但明明麻藥還同散盡,他卻依舊在痛苦的掙紮著。
如若不是經歷這些事情,陳起語還是那個見人就撒桃花,意氣風華的陳大少吧。
湊到他耳邊,我掏出銀針點了點他耳後的xue位,輕聲道:“我知道了,看到了那屍婆身白日飛升的場景,金龍升,十日出,眾生拜,萬物伏。知道你擔心什麼,我看到了,所以不用再說了。”
床上麻藥還沒過的陳起語猛的抽了起來,纏著層層紗布的手抓了抓,喉嚨咕咕作響。
我伸手拍著他,他努力的轉著頭,最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看盡天機,不舒服吧。”我伸手撫過陳起語眼前的紗布,苦笑道:“夏荷就快好了,我準備將她送到蟲崖去了,那地盤是你的,你會記得她的,畢竟她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手一點點掏出忘情蠱,信與治確實是同一個法子。
陳起語知道我看到了,那股拼了命想要告訴我的勁就下去了,不會再執著的告訴我,我也就同時證明那個景象是真的。
而治,就是讓他不要再看見了。
這忘情蠱養在我體內,由母蠱催化,比蠱寨的強了許多,就算陳起語巫術再強,也抵不住這忘情蠱。
只是我本來想這東西應該用到我自己或是白水身上的,一個失憶另一個再愛一次,很浪漫啊結果卻用到了陳起語身上,果然這世間套路並不是這麼好走的啊。
看著忘情蠱順著紗布爬進了陳起語腦中,我從腰側掏出兩管風家的血,這是他提醒我們要時時留著的,現在也給他用一點。
風家血治癒強,對他現在的情況有好處。陳起語這會心神放鬆,麻藥勁上來直接暈了過去,我將那兩管子血全部倒了進去,又以銀針固體,這才起身離開。
可一出病房門,卻見白水靠在牆邊等我,朝我輕聲道:“忘了也好,等傷好後,又是那個桃花四射的富家大少。”
“你認為那個是我還是遊媚?”我跟他一塊靠在牆邊,他是隱形的,看著過道上的人急匆匆的來來去去,總感覺我們已經融合不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