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條燭陰,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隨著母蠱嘶吼,公燭陰的雙眼慢慢變得沉悶,似乎看明白了什麼,慢慢張嘴,然後一團黑氣朝我湧了過來。
那團黑氣明明很慢,卻眨眼就到了面前,我顧不得多想,取下手腕上的人首蛇身鏈就扔了過去,引起蛇影,反手將這些小的全部抱在懷裡,飛快的朝著鬼崽嶺而去,扭頭看著白水,卻見他獨身擋住了兩條燭陰,心中一慌,正要轉身相助,卻見那條人首蛇身鏈突然化成了一條大蛇,朝著燭陰們撲去。
“它們可能就是為小燭陰複仇的,你先去鬼崽嶺避一避,我困住這兩條燭陰,再來找你,免得它們四處肆虐。”白水直接化成蛇身,引動雷電,將一條燭陰死死纏住。
“爹爹!”小白縮在我懷裡,感覺再次被他爹爹拋棄。
小龍種還有點力氣嘶吼著回頭,小螣蛇卻因為累壞了在打著瞌睡,我感覺自己成了管娃的阿姨了。
幸好鬼崽嶺並不是太遠,一落到鬼崽嶺,我還沒有動作,怪手立馬將我們拉了下去,我心想這難道是一回生二回熟,都不會打招呼了。
可我本以為下面是空蕩蕩的,結果一到下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有看書的,有聊天的,還有著甩開膀子打牌開賭的……
我抱著三個小娃娃,有點茫然的看著一個個小帳篷,還有那架在熔岩上的咕咕作響的大鍋,和滋滋冒油的烤全羊……
這用地底熔岩燒烤,以前白水想過卻沒成,他們倒是做到了啊,也真是厲害!
那些打牌開賭的光膀子爺們聽到有人下來,眼睛都沒有離開牌,一個脖子上紋著一隻蠍子的大漢沉喝道:“有新人到,接待安排。”
同時還不忘記出了一次牌,這才再接著道:“水在左手邊的石櫃裡,湯和粥在鍋裡,自己裝,肉還沒烤好,要等晚飯。”
我記得白水說歸墟下面時間是靜止的吧,我們呆了也沒多久吧?
怎麼一出來,青要山變成了燭陰巢xue,鬼崽嶺變成了“旅館”了?
腦中一片混亂,母蠱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的從眉心沖出來,展著翅膀發出嘶吼之聲。
那些光著膀子打牌的大漢,立馬痛苦的大叫一聲,這才將眼睛從牌上面挪開,但依舊看著我發愣。
小白他們被燭陰嚇到了,這會面對幾個人還是敢逞一下威風的,立馬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朝著他們怒吼。
“母……母蠱?”跟我說話的紋蠍子大漢結結巴巴的指著我眉心的小白蛇,有點不確定,但在看著小白和小龍種後,原本又怕又愣的臉色立馬變得極為歡喜,手中的牌如同仙女散花般的一灑,大吼道:“蠱神!蠱神回來啦!”
他這聲音一起,原本自顧玩鬧的全部抬頭朝我看來。
鬼崽嶺地下整座山都是空的,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住了人,這會全部處於震驚的扭頭看向我們,那目光唰唰的,別說我,連威風的小龍種都又認慫的縮回了我懷裡。
就在片刻的沉靜之後,猛的一波歡呼聲傳來,所有人都朝著我們湧了過來,因為過道太窄,有的走得太急,人身沖撞之間朝著熔岩之中落去,嚇得我正想引出蛇影去救人,卻見怪手四處閃動,一隻手抓一個,一個不落會部給抓了上來。
一被放回走道,這些人又朝著我湧了過來,歡聲大叫:“蠱神,蠱神……”
還有夾雜著叫“師祖”和“師叔”,以及“雲姑婆”的,一時之間紛亂四起,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受歡迎。
想著難不成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們在歸墟中間沒有時間觀念,我這會真的被封神了?所以眾人才跟拜神一樣信奉我?
但那個叫“師叔”的怎麼這麼耳熟,可惜人眨眼就被淹沒,也不知道是誰。
這麼多人熱情的湧來,怕被撞死,我只得引起蛇影準備避開,卻見兩只彎角從熔岩之中升起,蚩尤沉吼一聲,原本歡喜的朝我湧來的人,立馬都頓住了腳,老老實實的朝回走,不過卻依舊扭過頭來看我。
看到蚩尤這張熟悉的臉,我一直處於驚慌之中的心這才安定下來,小心的問他道:“你有多久沒見我了?”
“我還以為你為了逃婚,會一直藏著不出現呢。”蚩尤半眯著眼,有點不悅的看著我眉心的小白蛇,沉聲道:“你收服了母蠱,怎麼能讓它變成一條蛇!”
這是白水幫我收服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變成了一條蛇,可能我老公是條蛇,我兒子有條蛇尾,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吧,潛意識裡這母蠱就變成了蛇。
引母蠱進入眉心,我正要開口接著問這是怎麼回事,卻聽到白水冰冷的聲音傳來:“我可不知道我兒子他娘,和魔神蚩尤有什麼,她為什麼要逃婚,而且蛇有什麼不好嗎?”
(本章完)